奇怪的是,连笙云也没有主动提起那段相遇,反而是絮絮道:“都告诉你了要好好吃饭,你再这样,我就告诉我妈了啊……”
听到南渡没事,连笙云松了口气,开玩笑,他怎么会主动提,这辈子让他承认输给谢闻澜,门都没有。
“好好好,”南渡笑着,连声应承,“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连笙云哼了一声。
一个宠溺一个骄纵,他们的对话带着别人无法插入的熟
稔,谢闻澜咬了咬牙。
“你呢,”南渡主动问,“到家没?”
“到啦,哥你什么时候来我家啊,我妈刚刚还在问你呢?”
“我……”
南渡刚要说话,指尖就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裹住了。
他垂眸一看,谢闻澜在舔他的手指。
谢闻澜在这方面有些无师自通的天赋,仿佛那不是一只手,而是什么动听的琵琶,轻拢慢捻抹复挑,从尾根慢慢地滑出尖端,眼睛湿漉漉的,带着些迷醉和讨好的意味。
南渡小小地闷哼一声。
“南哥?”连笙云起了疑,“你那边有什么人吗?”
谢闻澜的动作顿住了,他期待着南渡像自己奔向他一样,介绍说:这是我的男朋友。
但是他却略过了这个话题,只是问:“阿姨最近身体怎么样?”
原来还是不想让他知道吗?
谢闻澜眼睛里的光不见了,用虎牙在他的指尖上磨了一下,算作惩罚。
“谢闻澜!”
“你是小狗吗?”等挂完电话,南渡才终于骂出了声,他左手的五根手指全部变得湿淋淋,最中间那根还带着枚牙印:“谁教你这么做的?”
谢闻澜抿着唇,他看不惯南渡和连笙云那么说话,也不喜欢南渡在连笙云面前回避他们关系的样子。小说里都说这个时候替身应该乖乖收拾东西离开,这样才会记得他的好,但是谢闻澜一秒钟都不想离开南渡,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试图抽出湿巾帮南渡擦干净,打算结束这个话题:“饿不饿,我去给你买饭好不好?”
南渡挑眉,举起手指给他看:“想跑?”
谢闻澜冲他乖巧地笑笑,刚要转身,却被南渡抬脚勾住。
刚刚的牙印被送回了它来时的地方,脚。尖跟着下滑,谢闻澜的动作徒然定住了。
他像一块僵住的石像,只剩下胸膛还在起伏,不敬神灵的人们将他一路托举到山顶,石像的手部却挂上了崖前摇摇欲坠的孤松,无法言语的石像只能在漫长的时间里被迫接受风雨的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