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的牢房里,破烂的草堆上躺着一个人。
身上是早已凝结成褐色的血迹,双眼无神地盯着某一处。
若不是胸膛还有动静几乎看不出来是一个活人。
“诶诶诶,醒醒,饭来了!”狱卒高声呼喊。
草堆上的人动了动,艰难地起身,快跑过去一把抢过狱卒手中的饭碗,用手抓着大口大口吃。
“诶,我说你一个王公贵族的怎么落到这个境地?”
闻言,祁良俊吃饭的手顿了顿,旋即转身背着狱卒蹲在角落,继续吃饭。
狱卒嗤笑,用手中的刀敲了敲牢门,“快些吃,这怕是最后一顿了。”
祁良俊没有应答,只是沉默地扒饭。
脏乱的头下是阴翳的双眼。
之后他被人蒙眼带去一个地方,锁链响动的声音让他意识到这是一间牢房。
祁良俊被绑在刑架上,双脚不能着地。
而后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人。
“镇远侯世子。”
来人声音凉薄又森然,带着一股嗜血的意味。
“皇上?”祁良俊似乎不相信皇帝会来看他,他会以为是那个叛主之人呢。
黎华清听见祁良俊的声音,眼神一眯,唇角勾起一抹假笑,“呵,怎么见到朕很惊讶?”
“皇上息怒,臣有要事禀报,”祁良俊还未意识到皇帝早已洞悉他所有的心思,长时间的监禁已经消磨了他的心智,只剩下被背叛的愤怒和不甘。
“臣要告您身边的暗卫背叛您!”
“啪——!”
话音刚落,祁良俊就受了重重的一鞭子,鞭子上倒刺扎进皮肉里,带出来时血流不止。
“闭嘴!朕来这儿不是来听你说这个的,朕是来问你话的,”黎华清又甩了甩鞭子,眼中是疯狂涌动的杀机。
“祁良俊,你给朕识相点,朕还能让你死的轻松一点,否则,朕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黎华清将鞭子扔给立在一旁的手下,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袖道:“朕问你,你府中的侍从暗卫可都被下了蛊虫,可有解法。”
“解法,哈哈哈,没有解法,只能用我的血压制,”或许知道了自己的作用,祁良俊又无所畏惧道,“而且只能是在离体一刻钟之内的新鲜血液!”
“来人,给朕好好招呼他,别死了就行。”黎华清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满意地离开。
渊,这下你总算离不开我了。
容渊这边看着黎华清怏怏而去,兴致而归,实在有些好奇。
从身后抱住他,将头磕在他的肩膀上,“怎么这么高兴?”
黎华清挑眉看了他一眼,脸上浮现一抹诚挚的笑,“我找到让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方法,虽然我不太喜欢你和别人有牵连,但是换来你永远只能呆在我身边,还是可以忍受的。”
容渊眉心一跳,他怎么不知道?
忽而想到了什么,嫌恶的神情一闪而过,正巧被专注看着他的黎华清看到了。
黎华清睫羽闪烁,垂下眼帘,转身抱住容渊,“渊,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容渊不明所以,但还是抱住他,拍拍他的后背答应道:“好,不离开你。”
蛊虫,容渊忽然想到这是让昕信任他的好办法。
对了,蛊虫在oo身上。
oo在哪里呢?
它自从容渊给它从珍奇园里找了一个宿体,就一直作为帝王的爱宠在珍奇园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