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薄司寒也没有逗她,以前也偶尔会逗她。
语鹿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这次她回来,觉得他脾气有变的有点怪,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大抵就是没那么嚣张,却带着点儿单纯与天真?
单纯与天真?真是个可怕的念头。
她把他扔上床,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人,这人洗过澡后头塌落下来,刘海下蕴着双漆黑湿润但带笑的眼睛,每寸肌肤都细腻像是易碎的花瓶。
平时戴上眼镜有多绝,现在看着很有多奶。
语鹿随口一说:“我有点喜欢你生病或者受伤的样子?”
薄司寒挑了下眉,笑道:“应该不止有一点,你心里应该开心到爆炸。”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想解释,又觉得解释像是掩饰,干脆什么也不说了。
房间里传来短促的“喵”的一声,两人闻声望去,那只白猫轻爪轻脚迈上地毯,朝着薄司寒又出低沉、柔软的“喵呜”叫声,腰背一拉,轻跃上床。
它躲进了他臂弯里。
这只猫倒是相当的黏他,他在卫生间里洗澡的时候,那猫就守在门口,喵喵的叫。
只有薄司寒回它一句,它才会暂时闭上嘴消停一会儿。
现在又迫不及待的跳上床,要跟自己的主人腻歪在一起,搞的苏语鹿像是多余的。
薄司寒温柔的用手指揉着它的肚子。
“这是一只叫鹿鹿的猫。”
“你真无聊,这是一只叫小薄的猫。”
语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笑着不说话,看起来心情不错。
“那小薄陪你睡一会儿?我一会儿去楼下的进口市买点吃的。”
他知道她懂他的意思,脸上带着笑,眼眸深处却又有些别的东西,房间里光线晦暗,她看不分明。
“你可以帮我端杯酒吗?”
语鹿来到客厅,走到酒柜前,拿出酒瓶,抹掉水珠,熟练的揭掉瓶口的锡纸,起出木塞,斟了半杯。
回到卧室,看着他红酒和着安眠药、褪黑素一起吞下去。
“不会有事吧?”有些担心这样吃药会不会出事。
那人泰然处之,对着她挥了挥手,孩子气的抱着猫蜷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别打扰我跟鹿鹿睡觉,你出去吧。”
苏语鹿:“……”
那天下午,苏语鹿去了一趟进口市,买了一些做晚饭的材料。
她的确不怎么擅长做饭,说得更清楚一点,岳静宁从没让她碰过锅铲。
薄司寒一觉睡到傍晚才睁开眼睛,闻到了空气里好香的饭菜味道。
窗外的天空早已经黑透,家家户户都亮起的灯光,房间里空荡荡的,连怀里那只猫也不知所踪。
会有一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孤独在那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然而,当他刚推开卧室门走出去。
客厅里灯火通明,苏语鹿胡乱捆了马尾穿着围裙,手忙脚乱的总算凑出三菜一汤。
又俯身去给猫咪放猫粮。
他会不自觉地微笑,一切都显得温情而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