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拼命颠簸,车轮与地面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刺耳。
福有全心惊胆战地紧攥着车沿,嘴里不停念叨:“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车夫额头青筋暴起,使出浑身解数驾驭着马车,“掌柜的,您坐稳咯!”
此时,后方的黑影如恶狼般紧逼不舍。
道路两旁的树木在月色下张牙舞爪,宛如狰狞的怪物。
原本皎洁的月光渐渐被乌云遮蔽,四周愈昏暗阴沉。
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如滚滚惊雷炸响,卢野率领着一队人马犹如天降神兵。
卢野身着银色铠甲,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头盔上的红缨随风狂舞,英姿飒爽。
他手持唐刀,刀刃在月色中泛着寒光,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
他身后的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身着黑色劲装,手持长枪,表情严肃而专注。
那些暗哨们见状,先是一惊,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露出凶狠的表情,妄图负隅顽抗。
其中一人挥舞着短剑,疯狂地朝着卢野刺去,嘴里歇斯底里地喊着:“别挡我们的路!”
只见卢野侧身一闪,轻松躲过短剑,紧接着他手腕一转,反手一挥长刀,那迅猛的力道直接将那人的短剑击飞。
“不知死活的东西!”他怒喝道,声如洪钟。
另一个暗哨见状,咬牙切齿地冲向旁边的士兵,妄图突破防线。
士兵们毫不畏惧,其中一名士兵侧身一躲,长枪顺势一挑,直接挡住了暗哨的进攻。
其他士兵也纷纷挺枪刺去,动作整齐划一。
那暗哨左躲右闪,却还是被枪尖划伤了手臂,他疼得龇牙咧嘴,却仍不肯放弃抵抗。
卢野看准时机,策马向前,长刀一挥,一道寒光闪过,那暗哨的胳膊瞬间鲜血四溅。
他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士兵们趁机一拥而上,将其制服。
不一会儿,卢野这边就大获全胜,成功抓住了两人,另外两人狼狈逃窜。
被抓住的两个暗哨,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
其中一人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说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另一个人则恶狠狠地瞪着卢野,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脱身。
卢野驱马来到马车前,朗声道:“福掌柜,放心,有我在,定保粮食周全。”
福有全激动得差点落泪,连忙说道:“卢将军,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主公早就料到对方可能有所动作,特别命我等在此守株待兔。”
卢野双手抱拳,回敬道。
夜色依然浓重,卢野和士兵们护送着马车继续艰难前行。
福有全坐在马车里,心有余悸地探出头来,望着缓慢移动的车队,忧心忡忡地说道:“照这个度,天亮也运不完啊。”
卢野眉头紧皱,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大声说道:“大家再加把劲,不能让这批粮食有任何闪失!”
士兵们齐声应和,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
突然,一阵凉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驾车的车夫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喘着粗气说道:“掌柜的,兄弟们都累得快撑不住了。”
福有全咬了咬牙,回道:“坚持住!这是关乎百姓生计的粮食,我们必须完成任务!”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几声鸡鸣,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福有全看着逐渐明亮的天色,焦急地说:“卢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卢野沉思片刻,果断说道:“无妨,能运多少是多少。福掌柜还是考虑今早开张的事宜吧”
不多时,福有全便带人匆匆踏进粮号,店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粮食香气。
新收的稻米散着清新的草香,仿佛还带着田野的芬芳;
饱满的麦粒散着醇厚的麦香,那是阳光与土地的味道;
金黄的玉米则散出香甜的气息,让人仿佛能感受到秋日的丰收喜悦。
靠墙摆放着一排排高大的木质粮仓,仓身上刻着不同粮食的名称和存量。
地面是由青石砖铺就,虽有些陈旧却被伙计们打扫得干净整洁。
正中央是一个宽大的柜台,上面摆放着账本、算盘和笔墨。
伙计们此刻忙得不可开交。
有的正费力地将一袋袋粮食从马车中搬出,累得气喘吁吁,额头的汗珠如雨般落下,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可真沉啊!”
有的则在柜台后仔细地擦拭着量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