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要用来严刑拷打的工具吧?
黎冬默嚥了口口水,结束了,她短暂的生命要走到尽头了。
「省点力气吧,你不管拿什么逼问我,我都不会说的。」黎冬默瞪着对方。
「说什么?」程昱晴挑眉,坐到黎冬默前方。
比方才的距离又更近了些。
对呀,说什么?搞得好像自己才是手中握有解药并且把解药藏起来的人一样。
黎冬默看着对方坐定,打开白色箱子。
要开始了。
她绷紧身上每一寸肌肉。
对方从箱子中拿出一支镊子!
是镊子!我要完了,我真的要完了。
黎冬默表面镇定,内心哭号着。
等等,镊子?镊子是能怎样严刑拷打?
「放松一点,我这样很难弄。」程昱晴左手轻轻抓住对方右手臂。
温热的手掌覆上冰冷的皮肤,久违的暖流顺着掌心传递到身体四处,黎冬默稍稍放松了些。
不对,不对啦,怎么可以放松!
「你是要弄什么?」她故作镇定。
「你难道是想让子弹一直在体内吗?」程昱晴落下话,便自顾自的将镊子伸进枪孔。
呃啊啊---
黎冬默在内心哭喊,好痛好想哭。
好不容易放松的身体痛得比之前更加紧绷,她下意识地闪躲。
「你不要动,虫喔?」程昱晴蹙眉,双手放在对方肩上施压。
「你不能温柔一点吗?」黎冬默冷汗直流。
「这样吗?」程昱晴拇指用力压在枪孔处扭转,血液大量流出。
黎冬默痛得大力喘息。
「你把我的睡袋弄脏了。」程昱晴冷冷地说。
黎冬默用尽所有力气,勉强挤出两个字。
「……流氓。」
「被抓了还这么嚣张,你才流氓吧。」程昱晴说着,左手稳住对方,镊子继续处理伤口。
也多亏方才对伤口这么一弄,此际已经痛到麻木,算是另一种麻醉药吧。
黎冬默也没有多馀的力气和对方争辩,所幸就放松身体随对方摆布。
真不敢相信我把所有力气用在骂她流氓上面。
黎冬默饮恨,但流氓必须知道自己是流氓!
程昱晴见对方突然变得乖顺,觉得奇怪,但此际得先帮对方处理好伤口才行。
「你们来自哪里?」程昱晴开口,手里的动作没有停。
「我们是西部的流浪者。」黎冬默记熟了前几日和方姐练习好的答案,不会出错。
「你们原本有多少人?」
「总共十二人。」
「为什么分开了?」
「被劫盗团袭击,剩下五人活下来。」
「为什么来到这里?」
「听说克劳尔可以给予庇护,我们不想再当流浪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