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江平却顾不上多看一眼,他忙着给闵氏清理身体,然后用棉被裹住,将人抱出产房,回房间好好养身体。
江若云却觉得他这样很不错,抱着刚出生的小侄女给两个侄子看,说道:“你们两个是哥哥,以后要保护妹妹,可不能让人把妹妹欺负了去。”
两人都握紧拳头:“嗯嗯,我们一定保护好妹妹!”
闵氏精气神还不错,收拾好之后看了看孩子才沉沉睡过去。
江若云让红玲出去城中买了些羊奶回来,煮熟了才慢慢喂给小孩吃。
别看这娃小,胃口可是真大,只刚出生的时候哭了一顿,就没再出过声,因为忙着喝羊奶。
“妹妹好小,真可爱。”
小宝伸出自己的手跟妹妹的手比了比,他以前觉得自己的手就已经够小的了,现在却比妹妹的手大了一大圈。
“我有妹妹了,妹妹才应该叫小宝,对不对?那我叫什么呀?”
小宝挠挠脑袋,有些疑惑地看向江若云。
这可把江若云给问住了,当初两个侄子的乳名都是随口喊的,大的叫大宝,小的就叫小宝,如今有了第三个孩子,怎么取名还真成了个问题。
“这得问你们爹娘,取名字得让他们来才行。”
给孩子取名字是当父母的最热衷的事情,这种问题该让她哥嫂去头疼,她就不掺和了。
江平收拾好媳妇的屋子,蹑手蹑脚地关上门,这才来到这边跟她们说话,刚进来就听到她们在议论孩子的名字,张口就来。
“既然是大宝小宝的妹妹,那就叫宝妹吧。大妹,你觉得呢?”
说完,江平一脸期待地看着江若云,跟邀功似的。
江若云点点头说道:“挺好的。”
“嘿嘿,我也觉得不错。”
江平傻笑两声,这才把小闺女抱在怀里稀罕得不行。
“大妹,你和妹夫也成婚三年多了,是不是也该考虑要孩子了?”
儿女双全的江平只觉得整个人都飘忽忽的,然后人生第一次对江若云进行了说教。
“不是大哥说你,这孩子还是得早生为好,过两年上了年纪,生孩子反而困难了。”
这一点,他是深有体会。
媳妇怀大宝的时候还年轻,整个人很有活力,基本上没出现什么腰酸腿疼的症状。
怀小宝的时候,年长了几岁,就有这些症状出现了,腿抽筋一夜一夜睡不着。
后来怀宝妹,已算是上了年纪,身体吃不消也就罢了,还被他娘和妹妹磋磨,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最受苦的就是这一胎了,要不是有大妹回来撑着,媳妇怕是要一尸两命。
想到这些他就痛苦得不行,恨自己当初没主见没本事,连自己的媳妇都护不住。
江若云点点头,知道大哥是真心为自己好,说道:“等回去再说吧,确实可以有这个打算了。”
之前答应小君的三年,如今已经到期了,小君那边要是能认祖归宗,上了皇家玉碟,她就能宽心不少,便能考虑要自己的孩子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你回来也有好几个月了,在这边开善堂是有什么打算?那你走后这善堂又该交给谁管理?”
兄妹二人很少有坐下来聊天的机会,江平不免话多了些。
但江若云并不反感,随手拿了一个橘子剥开吃,边回答:“暂时不知道,等梁烨来信再说。他那边有事顾不上来接我,且就算去了也是天天忙活生意上的事情,没有如今这么惬意,我还想多待一阵子。”
“至于善堂这边,我已经跟城中医馆药铺的东家有了合作,将来我走了也会找个大夫来顶替我的位置,继续把善堂经营下去,不会就这么荒废的。”
江平点点头知道大妹一直都是个有主意的,这些事情不用他操心,不过他却是想到另外一件事。
“你心里有数就好,我也就不多掺和了。对了,我听说这段时日爹娘一直在找我,我就让人替我打听了一下,小妹好像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她的下落?我担心她又去哪里闯祸,给我们惹麻烦。”
说起这个,江若云就冷笑一声,把赵氏借了五十两外债给江若雨出门的事情跟江平说了,江平气的脸色骤变,要不是怀里还抱着个孩子,估计都想站起来骂两句了。
“都不知道娘到底是怎么想的,那明明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为何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她?他们二老多大的年纪了还欠下这么多的外债,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还得清!”
江若云摊手:“这不还有咱俩吗,爹娘不就是这么想的?把钱借给她带走,将来要是有人要债上门,就来找我们俩赔。”
“少来!我可不赔!”
江平冷哼一声,继续道:“但凡当时她对我媳妇好一点,我也不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爹娘就惯着她,迟早要惹祸上身。”
“幸好现在我是分家出来单过了,不然那外债肯定要落到我头上,到时大宝小宝肯定不能再继续读书,宝妹还有没有机会活下来都不知道。”
“真是个扫把星!这种人怎么就让咱摊上了!”
或许是在外面铺子里见了世面,江平如今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受父母控制,话多了,也有了自己的主见,都不用江若云特意教什么,都能知道该怎么做了。
江若云很是欣慰,觉得自己的努力可算是没白费。
她说道:“爹娘那边我一直派人盯着,不会让他们真的出事,顶多就是吃点苦而已,就当是给他们买个教训。大哥,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情,有什么特殊情况,我都会让人来告诉你。”
“不过你一定要记住,之前分家的时候可是说好了,要等江若雨嫁人之后,你才给父母养老,江若雨一日不嫁人,你都不用管。”
江平连连点头,他都不好意思说,他现在都期待江若雨不要随便嫁人了,最好是永远不嫁人,将来能给爹娘养老,他也能轻松不少。
这么想着,他便问道:“那你可知她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