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碗朱砂泪,也是主子怕你见到沈芙鸢后,察觉到自己身世,从而生起叛逆之心,才赐你喝下的。”
项南一字一句如同刀割:“槿鸢,你还不明白吗?主子对你根本就没有……”
“别说了!”槿鸢急声打断他。
怎么可能呢?
宇文澈明知道她有多想找到家人,怎么会瞒了自己足足十二年!
一瞬间,无数种情绪悉数袭来,急火攻心,她眼前一黑,身子重重倒下。
再醒来,已是翌日。
槿鸢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知道自己回到了凤仪宫。
刚要起身,背后烧灼般的疼起来。
头顶同时响起道低沉的声音。
“躺好,现在还不能起来。”
槿鸢一怔,偏头看去:“主子……”
宇文澈坐在床沿,嗓音淡薄:“昨夜事,可知错了?”
他来,竟不是为关心她伤势吗?
方才见到他的点点欣喜刹那间消失殆尽,槿鸢垂下乌黑睫羽:“……知错。”
“知错便好。”宇文澈睨着她,“若再犯,便不只是三十廷杖。”
槿鸢无声咬住嘴唇:“属下明白。”
话落,殿中一阵寂静。
宇文澈看着槿鸢,倏地淡淡出声:“你的面具呢?”
槿鸢顿了瞬,有些不解。
但还是从怀中拿出那个一直贴身携带的金色面具。
宇文澈接过,修长手指在纹络上摩挲了片刻,而后亲手将它戴回了槿鸢脸上。
“你可想回家见见父母?”
槿鸢愣住:“主子……”
宇文澈眸中似有温柔流过,可说出的话却仿若冰刃。
“朕可允你回去,代价是,你亲手……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