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唢呐可是传统艺术,想不到现在都要失传了。”
“环境不同了,我爷爷说他年轻时唢呐班可吃香了,能学唢呐家里烧高香的好事,现在……”
“学唢呐干嘛,喝西北风吗?”
“唢呐曲子基本都失传,剩下的曲子只能用于葬礼,局限性太大。”
“顾神还会唢呐?这也太全能了!”
“就没人怀疑?”
“嘿嘿,我们可不想被打脸,顾神说会,那肯定会喽!”
……
“来了,来了!”
蔡全由提着一个木头箱子跑了回来,
“小顾,你看看能不能用。”
顾鸿微微颔,打开木箱,六只大小不一的唢呐罗列其中,还有一些配套工具,格外的齐全。
唢呐两头皆是黄铜制成,唯有中间是木杆,已经有一层泛红的包浆,的确是老物件。
“蔡大哥,麻烦给我找一些纱布。”
“这样的行吗?”蔡全由从口袋中拿出一些白色纱布,“本来放在盒子里的,我以为没用……”
“就是这样的!”
顾鸿取出一只中等型号唢呐,将其全部拆开,用纱布一点点擦拭干净,连木管内壁也没放过。
随后重新组装起来,试了试音,满意点点头:“蔡哥,唢呐保养的很好,完全够用。”
“那就好,那就好。”蔡全由接着说:“本来是我们村一位老人宝贝,老人去世就闲置了。”
顾鸿默然,“蔡大哥,我先吹一遍你看看满不满意,曲名百鸟朝凤。”
也不等对方话,他深吸一口气,吹了起来。
与想象中高亢声不同,顾鸿吹出的声音却是低沉婉转,犹如九曲十八弯的黄河,道尽了人生路的崎岖曲折。
蔡全由、蔡全黎等人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刘天仙眼睛也变的通红。
“明明是看综艺,我眼泪为什么止不住的流?顾神你害我。”
“这曲子,这曲子……”
“初闻不识唢呐意,再听已是棺中人!”
“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可惜断了传承。”
“不,有顾神在,唢呐怎会断传承?”
“没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没有唢呐送不走的魂!”
“顾鸿我服了,这唢呐曲完全能够写入教材。”
……
一段落凤结束,顾鸿停下来问:“蔡大哥,怎么样?”
“就它了!”蔡全由抹了把眼泪,“顾大师,今日这场就拜托你了!”
“顾大师,对不起,之前是我狗眼看人低……”蔡全黎弯腰行礼,“阿爷葬礼还请您多多费心。”
顾鸿连忙说:“两位大哥,你还是叫我小顾就行,比起老一辈唢呐匠,我还差的远呢!”
“至于蔡老葬礼,我绝对会全力以赴,不会出任何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