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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星这些日子,努力的调用原主的记忆,最大的成果就是这个人变傻了,好听一点叫娇憨,纯真,不谙世故。总归,其实就是啥都不懂的傻小孩儿。
当然,好处也有,就是获得了许多许多的爱和关怀。王雨星的过去,虽然被受伤病痛和不能做精细手指运动所围绕,但是她其实很幸福。
林太妃对她的爱,真是比一般的母亲来得更宠溺,更怜爱和周到,林氏对王雨星的关怀,简直无微不至。
她也能理解为什么王雨星为什么傻乎乎了,因为被保护得太好了。她根本不需要去提防别人,也不用脑子转得飞快,不然就被暗算。
养尊处优是什么,她这些天深刻体会了。
忠武王府在临安的宅子叫涟园,顾名思义,园子中的水波涟漪,处处都用九曲溪流和池塘环绕。已经是盛夏,水边自然凉快不少,尤其是夕阳西下以后,在涟园环水而行,除了美好的风景,还有就是丝丝凉意。
每日傍晚用了晚饭,姜兆丰就会来涟园陪王雨星绕水而行,散一会儿步。他会把京中抵报有意思的事情告诉她,还有偶尔就是江南查案的一些事情,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王雨星则会同他说白天出去玩的事情,见了旧友,买了小吃,或者逛街遇到的有趣的事情。
睿亲王晚饭后散步,从澜园溜到涟园这个事情,林太妃不许府里下人讨论,毕竟,钦差大人的行踪,不容议论。
“秦观玉来信了,他已经到京了,淮北那批官员也过了堂,朱检新判的秋后问斩。”姜兆丰低声说。
王雨星嗤了一声,都到京了,也没给她这个王妃来信,也罢,他们本来也就是拜了个堂,其他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他没托你走走关系?什么流放,卖给点儿便利?”
姜兆丰停住脚步,看着王雨星,“星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真的挺了解他。”
“秦观玉说好听就是个谦谦君子,其实就是耳根子软。无论谁,尤其是女人,只要去他面前,求求他,哭一鼻子,基本上,他就啥都可以,老好人没原则。”王雨星的语气有一点讥讽,嘴边的笑意也不达眼底。
“老秦很招人喜欢。”
“这个就是讨好型人格。”
“讨好型?人格?”
“就是为了别人一句夸赞,宁可不讲原则,或者自己吃亏。”
姜兆丰笑了,“还真是。”
“那你打算帮忙?”
“二皇子的人,我好像没有太大必要管。”姜兆丰道,他觑了一眼王雨星,“蒋碧槐不日也要到京了,他的流放,要帮忙吗?”
“会麻烦吗?”王雨星看看他。
姜兆丰笑,“总归他与我们一起吃饭相识一场,我看他细皮嫩肉的,流放地选个稍微舒服的,还是不难。”
王雨星的嘴角微微上扬,姜兆丰总是默默做事。
两人默默的往前走,他们两人散步,从来不要人跟着,丫鬟,小厮都不要。
“三哥哥,你有什么事情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