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打一半跑这来偷拍,不是,这不南星吗?你拍她干嘛?”这是高飞,小子打到爽处发现对手跑了,跑去扒栏杆偷窥去了。
这比赛讲究的就是一个你追我赶的刺激,少了最强劲的对手那多没劲,索性也换人休息陪着对手一起扒栏杆。
主要是他也挺好奇多大的事能让这位立志未来打职业的种子选手说放弃就放弃。
结果,他的对手,未来可能是的某个cba队伍的球员,一脸得意,说出来的话让他差点当场吐血:“什么拍李南星,看看她身后,我周哥,年级第一,大冰块,生人勿近的机器人,在这干嘛,在这陪跑,我要是不拍下来,怎么去逼问?”
高飞眉头跳了两下,搭着对手的肩膀,若有所指的拍了两下,“哥们,你的精力能不能放在有意思的地方,比如刚刚的三分,比如今晚的作业,而不是”他一抬下巴指了指又要过来的两人,“人家明显有壁,你非得闯进去干啥?”
张志杰听不懂,一脸懵逼的看看对手,看看操场,眉头一皱,大大的脑袋上写着大大的问号。
“什么意思?我,”他指指自己,指指操场,“我们,不是一个tea吗?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就算是有壁,他也应该在这壁里,就像细胞膜里的各种小器官一样,而其他人,才是在壁外。
他解锁手机,给对手看一个叫互为同桌的小群,“我们年级第一只在这个群聊天,所以,我,不是已经在里面了吗?为什么还要进去?”
高飞:“”
特么的这是什么脑回路?
这玩意中考前烧了多高的香考一中来了,还特么a班,他这个b班的有被伤到。
还有,这货天天跟着周时序,啥也看不出来,眼睛长在□□上了吗?
要不是看对方一脸认真,不像演的,他b班体育委员的脚就要踹过去了。
彼时-触碰
操场上的太阳能风能共用路灯一盏接着一盏点亮,有几盏不稳定的,亮起又熄灭,扑闪了几下才完全打出蓝白色的冷光。
光圈中的尘埃飞舞着,大大小小的事物似乎永远都在运动着,永不停歇。
她们加速前,同桌慷慨献出了耳机和手机,从两人共享变成她一人的狂欢,她切了柔和的歌单,听着燥的歌,跑着燥的步。
“gotnostress,i&039;vebeenthroughallthati&039;likeaarlboroanikickonbackwishiuldrollonbacktothatoldtownroadiwannaride&039;tilican&039;tnoore”
运动app提示响在耳边:您已经运动79公里,请继续加油。
最后一百米。
她的同桌就在身侧,她们从落日共运动到黑夜弥漫滋长,路过了一遍又一遍的t场边树林,满头是汗,身体热得像是在桑拿房泡了一个下午,毛孔扩张,多巴胺暴增。
喉咙里像是在喷火,血腥味似有似无的充盈着口腔。
大腿小腿,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条经络酸的酸软的软,但没人喊累。
没人喊停,没人认输。
只知道,那些不安的、不快乐的、操蛋的一切一切都从毛孔里跃了出去,此时此刻,他们很快乐,他们很爽。
甚至超过了八公里后,她和她的同桌没有及时剎住脚,多送了对方几百米,然后才像西边的太阳,缓缓落下。
“同桌,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李南星说。
“完全没问题。”周时序说。
她喘气声很沉,已经慢走了近一圈,心口依旧没有平复,她热得能把一瓶冰水迅速化开。
她的同桌也是,他额间的汗滴滑落,落在鼻尖,落在下巴,他整个人都很红。
说着走着,周时序把头发都顺到后方,露出白皙漂亮的额头,殷湿的发根。
“给张纸南星。”
周时序伸出他匀长漂亮的手,偏头说话时候,带着喘的气息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落在耳边,热气快到临界值炸开了,李南星心说。
李南星又发愣,周时序手指一勾,她半边耳机滑落,他没有塞自己耳朵,又催同桌:“星星,纸,快,热炸了。”
李南星反应过来,给他捞纸,拍到他手心时候,细长的指节实打实的搭着他的,温热的触感,微湿,抽离时候,指腹一路滑过,像有人拿着很嫩的绿芽在挠手心,痒又酥麻的触感让人很想抓住那牙揉进手心。
这一刻,周时序感觉更热了,她的手就像像加热器,他甚至能感受到汗一滴接着一滴从鬓边落下。
湿纸巾糊在脸上时候,凉意和清香一并蔓延到鼻腔里头,那种燥热的感觉才缓下去几丝。
但也只能是几丝,他依旧热,身体里像装了火炉,想从内而外的炸开。
但理智还是有的,眼尾投下去的目光里,李南星应该也很难受,整个人在操场的蓝白光下依旧很红,本就易碎又单薄,现在更像是手一捏就会碎的小瓷娃娃。
他又抽了几张给同桌,“给。”
同桌接纸张的手都有些发抖,走路的步伐也越来越小,甚至有一种下一秒就要躺下的感觉。
不是感觉,他的同桌,真的,躺下了,原地,先蹲,再坐,最后,躺,干脆漂亮,躺平了。
舒服自在得不像在操场,而是松软的草地,铺着软垫的野餐处。
半晌后,李南星才缓缓说:“同桌,我不行了,我腿软了,躺会”她把刚刚的湿纸巾盖在脸上,呼吸时候,口鼻那部分的纸张会跟着动。
离她们跑完已经过去了十分钟,虽然还是热,但心跳已经平缓了很多,躺下也不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