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甩出一张死亡证明。
陆凌死死盯着纸面。
一双手抖得拿不稳,冷汗像决堤的河水,从她额前滚落,模糊了视线。
她抬起颤到发痛的手,胡乱抹去汗水,看清上面的姓名,整个人如遭电击,猛地卸力松开手。
死亡证明掉落火炉。
化为灰烬。
陆凌手掌拂过面孔,紧紧捂住嘴。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和他联合起来耍我,你叫许之槐出来!”
“我不信,我不信他会死!”
“许之槐为我卖命那么多年,说过会永远陪在我身边,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你在骗我!”
陆凌歇斯底里扑向小北,死命捶打他胸膛,忽然晕了过去。
7
陆凌醒来时,躺在我们的婚床上。
想到什么,她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赤着脚去拨打电话。
她要拨打给殡仪馆,亲自确认。
“不用打了。”
小北倚在门框,看她的眼神透着浓浓的嘲讽。
脚尖点了点地。
“看见地板三个弹孔没,那天槐哥快挺不过去时,我原本想抓你来谢罪的。”
“可惜啊,槐哥不让,到死都护着你。”
“瞧,为了阻止我,当时,子弹都距离我鞋尖不过一寸呢。”
“哦对了,槐哥死之前还特意遣散了我们所有人,自己一个人待在这空落落的房间。”
“你说,人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会想些什么啊?”
陆凌眼里蓄满泪水,双手插进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