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季轩和徐宏林,赶着马车去三城看女夫子放榜名单,三年的时光流逝,十九岁的青书在衙门这两年的磨砺,性子越来越稳,衙门里也混的风生水起。大案,小案件,火灾……每日和李大宝捕快练功一个时辰,雷打不动。有时和哥哥切磋切磋。现在的青书对付几个小偷,流氓不在话下。
青书猫着腰一路左闪右避的挤进榜下。
“徐桃花,徐桃花,……。”嘴里念叨着。
“季青书,给桃花看榜呀!找到没,”一起共事的李捕快。
“是啊,我看了两遍都没有,是不是我今天眼神不好,你小子帮我好好找一遍”青书皱着眉头。
“好。好好帮你看。徐桃花,徐桃花、徐桃花……没有啊,没考上也没事儿,明年肯定能考上,我家红玉考上二十名。”李捕快安慰一下,好像没有安慰着。
“哎,只能这样了。”青书不死心又一个个名字倒着看,还是没有办法。
青书垂头丧气地,又有气无力地从人群中挤出来。
远处的徐宏林和季轩看到青书的样子,就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
“回去吧,桃花明年再考一年,反正也不急着找婆家”徐宏林强撑笑脸。
“徐叔,桃花已经很努力了,每天起早贪黑走路吃饭都在看书背书,街坊四邻都喊她书呆子。三年了没休息过一天。我,哥和明阳都佩服她。都这么努力,考不上说不通了,关键在学堂的排名还是中上等。”青书一早的好心情跌落谷底。
“我都还没有你难过,走吧,桃花从村里走出来,能在这京城读书,我都很欣慰了,回去和她说说,她还要考,我就再支持她读一年。徐芳菲,徐芳菲,明年一定考上。”徐宏林扬起马鞭。
“徐芳菲,徐芳菲,我忘记了,桃花的大名叫徐芳菲,我好像看到一个徐什么,我再去看一下”青书一拍脑门,跳下马车。
季轩气得想骂人“这小子连桃花的大名都不晓得,还抢着去看榜,我不放心,办得什么事儿,我也去看看”……
十七岁的春苗出落得水灵灵。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一双杏仁眼水汪汪,挺翘的鼻子,樱桃的小嘴。说话轻声细语,又学会了婶子的手艺,婶子有事,春苗已经完全可以独当一面,甚至他做出来的卤味要比婶子还要受欢迎,衙门里的几个小捕快,就经常会来蹭饭,谁都知道他们的心在哪春苗身上。什么小木匠啊,小裁缝呀……但凡有心的都被青书瞪着眼睛给吓走了。
桃花因为三年的废寝忘食,起早贪黑的苦读。人还是那么瘦不拉几。安心的是这几年在春苗和婶子细心照料下,个子长了很多,快赶上婶子了。
春苗吃得好,睡得好,天天开心快乐。长得漂亮,身材有些丰腴,婶子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这小春苗真的太会长了,街坊四邻也有介绍婆家的,可一提亲事这丫头就死不说话,现在的孩子都真搞不懂。
桃花像乌龟一样的趴在炕上睡大觉。炕上依然是婶子给她做的粉粉嫩嫩的被子。大大的,温暖的炕。桃花想怎么滚就怎么滚。和煦阳光透过窗帘撒在粉红色被褥上。
“各位,今天大家在本店吃的早餐全部免单,我们家孩子桃花考上了女夫子,全城第1o名的成绩,一共才入榜四十个人考哦。”季轩眉飞色舞比划了。
“恭喜啊,恭喜恭喜。”
“老板娘能再加个荷包蛋。”
“老板娘包子馆够吗?”……。
季轩和徐宏林,青书端着一盆包子两边的街坊邻里每家六个热乎乎的大肉包。大家接过包子笑脸相迎。
“桃花,真厉害。”
“老徐,你家着这二娃都不得了啦”
“是呀,一个在济安堂学医,一个在育才学堂念书考上女夫子”……。
“桃花哪里厉害了,就是运气比我好些,我才考第二十名,不过我还是想去给桃花贺个喜。”
“好,红玉,桃花样样不如你,不过青书那小子,你就死心吧,让你大哥知道你想想后果。”红玉娘敲打着红玉。
“娘,我知道,可是我不甘心,我们这样的家世背景为什么还要女儿去争取,男人们想要什么自己凭本事去挣不行吗?爹爹要调回京城,二哥要进刑部,为什么要我去嫁五王爷家那个混不吝,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小王爷。”红玉蹙着眉。
“红玉,我们这样的家世背景只能高嫁。从后门去,别让你大哥和二哥看见,他们在前院正在接待来祝贺你的人呢!这婚事还要等你爹年底回来,进宫找你表姨牵桥搭线,我们这样的家世配不上显赫的小王爷。”……。。
考上女夫子的女子。真正会去附近的学堂教书育人寥寥无几。女夫子的身份只是为女子嫁入高门时添加了一份嫁资罢了。
中午街坊邻居上门贺喜,有人出银子,有人店铺的拿些东西,米铺的杠了一袋米,猪埠领着几斤肉,布庄的胳膊夹着一匹鲜亮色彩的布……。
“春苗,青书哥哥去哪里了。”红玉今天一身淡粉色的裙衫,剪裁大气的裙衫衬托香凤玲珑有致的身条,脖子上的金锁奢华大气。红玉一家是老京城人,他爹是个副将远在西部军营,大哥在大理寺任职,二哥和青书在一起在衙门做事。她家在这这四城算得上得了台面的官家。桃花去过她们家,回来说有房子占地面积有五亩地大。
可这姑娘一有空就追在青书后面,家里好吃的东西,好玩的统统送过来。可是青书一看到她就跑,一段时间吓得青书,一下值就往徐宏林的庄子上跑。
季轩明白青书的意思,喊来东方言带上那些玩意。提上几样二城的精致昂贵的糕点。约上刘红玉的大哥李青岚,婉约说明来意。从那以后刘香凤倒是不长来了。
“问你话呢?聋了”刘香凤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看着眼前这个村姑三年时间脱落了婷婷玉立,外人评选四城十美,村姑居然选上第四名,自己才第三名,村姑。
“大小姐,我很忙。今天店里这么多人,你自个慢慢找,我很忙。没义务帮你看着青书在哪里。”春苗端起一盘肉去后院洗了。
“你,你这个没礼貌的村姑。”
“小姐,小姐,婶子说青书去城外买酒去了。”
“哎呦,我好不容易出来,回去吧。”红玉心情美美地来,坏坏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