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薛东扬:“不过后来宋文音嫁到港城季家,没再传出任何消息。”
季家门楣高,最是注重名声。
宋文音嫁进季家被保护得极好,外人根本听不到半点风声。
这也不足为奇。
秦阮脑中产生个大胆的念头。
蒋叙就是蒋厅南跟她的私生子,碍于当年羽翼未丰,两人不得不低头做人潜伏多年,实际上这些年来藕断丝连,否则她想不通蒋厅南的种种行径。
比如这半年他频繁来往外地国外,总是随身买一些礼物。
她在他车里看到过好几次,除了那次的粉钻。
人一旦有了疑心,就会不断的对号入座,把所有时间轴跟事件串联起来。
薛东扬:“阿阮,还有件事。”
“薛叔,你说。”
薛东扬抿抿唇,面色微凝:“两年前在燕江发生一起坠江案,死者是蒋厅南的朋友况野,他最近打算翻案,负责这个案件的人是。。。。。。南州。”
燕江的坠江案,秦阮略有耳闻。
不过详细具体案件本身她了解得不多。
当年那事也是如一阵风波,过去即收。
。。。。。。
旧案一旦重启,代表每个人脑袋都可能悬在刀口上。
任长生这一刀斩也得斩,不斩也得斩。
一刀下去可能是前途尽毁,一千件好事不敌一件坏事,背负骂名。
也可能是功名双得,名扬四海。
京北总局。
谢南州出门,迎面看到停在警局门口的那辆黑色宾利。
车窗紧闭,车头匿在榕树一侧。
在他距离车身足有两米远时,黑窗降下,露出蒋厅南那张淡然凌厉的脸,他微仰脸,深色的瞳孔几分坦诚:“多谢谢警官能帮忙调查况野的案子。”
“应该的。”
蒋厅南故作一派虚中带谦:“刚见过你们任局,他对你很是夸赞。”
谢南州是京北总局重点培养对象,也是日后的顶梁柱。
“蒋总谬赞了。”
“可否借一步说话?”
“蒋总有何话要讲?”
一人在车内,一人在车外,态度是极限拉扯。
蒋厅南看出谢南州并不待见他,自然语气松软几分:“关于案子的详情。”
如此一来,谢南州没有理由拒绝。
车沿路开到富丽山庄,门童放行进入。
门前大片的冬菊绽放得乍眼,谢南州多看了两眼,职业性质的缘故,对于很多不常见的东西他天生敏感:“真没想到,蒋总竟然这么喜欢冬菊。”
“还好吧。”
谢南州口吻稀疏平常的陈述:“我记得况先生生前也很爱菊花。”
蒋厅南眼底微微笑,笑意又不达深处:“谢警官办案很用心,连这么细小的事都能记这么久。”
一般的调查人员很少能查到这种细枝末节。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蒋厅南勾唇:“所以我才看重你心细这一点。”
谢南州未语。
对于蒋厅南的好生招待,谢南州并未动容,反而觉得他故抬他架子。
单独相处下来,蒋厅南给人一种还算亲近好说话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