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海东笑道:“还真给你说对了。沙岛只有这么大,她躲藏的地方并不多,数来算去,她只能藏在一个地方,那就是艾薇佳会馆。那里我进不去,但是你可以进去。只要消灭赵敏英的真身,她的手下自然就分崩瓦解,不足为虑。”
还以为有啥好的方法呐,又来一个劝人进艾薇佳会馆的,看来艾薇佳会馆真是魔窟鬼穴,一切罪恶都指向了它,非得去那里探一番不可,那里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杜飞云道:“我知道了。”
雷海东道:“你知道就好,我不能和你多说了。从现在起,我们都处在危险之中,说不定赵敏英的武士正在赶来的路上,你可要小心。我要走了,我不想在野外与他们相遇,我要回到我的海王居所,只有那里我才是安全的。杜少侠,再见了,后会有期。”
说完,他抱拳一礼,江湖义重,就转身离开了,没有走几步,就凭空消失了,像是穿越了。
刺客的隐形和法师的隐形不同。刺客的隐形是伪装,与环境融为一体,离不开阴影,所以刺客最佳的行动时间是夜晚。
当然,雷海东的行动都落在杜飞云的眼里,雷海东高大的身形像个夜猫子,敏捷地在阴影中跳跃,渐行渐远。杜飞云目送他的离去,直到看不见,才抬腿向前走去。
估摸着雷海东走远了,韩雪道:“云儿,事成之后,好处尽归了雷海东,可以叫他用船载我们去鬼岛。”
韩香阻止道:“不行,咱们与他素昧平生,我宁愿相信萧澈,也不相信他。”
杜飞云道:“韩叔叔,去鬼岛并不容易,不是有船就可以,它要经过鬼门关,那里有鬼子把守,雷海东不敢靠近。”
韩雪奇怪地道:“雷海东不敢去鬼岛,怎么萧澈就可以呢?”
杜飞云道:“韩叔叔,萧澈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他去的地方多了,很多地方都混了个脸熟吧,鬼族的守卫认识他,自然通行无阻。”
韩雪不以为然地道:“反正我不太信任那个萧澈,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只能骗骗小孩。”
杜飞云道:“到时再说吧。”
韩香问:“云哥儿,你可想到法子对付赵敏英了?”
杜飞云道:“有我在,赵敏英不能复活武士,咱们可以杀得她只剩光杆司令,我不信到了此情此景,她还不出来。假如她用的是投影或拟像,那也是有次数限制的,咱们可以打掉她的召唤次数,然后杀上她的老巢,到时她就不会金蝉脱壳,逃之夭夭了。”
韩香道:“好办法,如此看来,我们要在鬼岛多逛一逛了。”
杜飞云点了点头,“嗯。”
众人向前走去,走过昏暗的广场,到了有光亮的地方。看见街道边,屋檐下,走廊上,一家小店的门前,有一位站街女郎。没有路灯,也没有招牌灯,只有从窗户透出的黄晕灯光。女郎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客人,像路边的野花,等着人采摘。
终于看见了要找的妓女,不可避免地把她和艾薇佳女郎进行对比。
她饰简单,没有过多的打扮,姿色中等,像一位平凡女子,胜在妙龄,肌肤红润。她穿着一身红色衣裙,鲜艳如火,像一朵火红的玫瑰,迎风招展,告诉路人有鲜花可采。
杜飞云走上前去。
红衣女子以为有客人上门,立即媚眼一抛,展颜一笑,热情地招呼道:“嗨,宝贝,我在这儿,你想寻点乐子吗?我正好可以满足你。”
女子热情似火,像一股春风迎面扑来,温暖人心。女子声音脆甜,像一股甘泉涌入心田,叫人心醉。
少女的魅力不可抵挡,哪怕是小花也是鲜花。
杜飞云平静地道:“我是来替杨春华讨钱的,这是他的笔记。”
杜飞云递上笔记。
“啊,”女子微微一愕,大感意外,旋即察觉到杜飞云与人不同。她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看过笔记,道:“我看过笔记了,钱我早就准备好了,我只欠他二十两,拿去吧。”
她掏出一枚金币,用手捏着,递给杜飞云。
一枚金币约等于二十两白银,相当于后世的三千元。
杜飞云收下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回答:“我叫琴儿,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我。”
琴儿姑娘是欠费最少的那位,看来她工作积极,收支平衡,在这一行能够很好地活下去。
杜飞云道:“冒昧地问一下,你一天的营收是多少呢?能够维持生计吗?”
“公子是杨老板的人,琴儿知无不言。杨老板的税收在以前并不算多,那时的行情好,一晚一个客人即可达到他的要求,我也能省下一点钱。但是现在的行情变了,不仅客人变少了,而且价格一路下滑,钱非常难挣。不仅完不成杨老板的任务,连我的生计也出现了问题。这一点,还请公子向杨老板讲明,非我们不努力,实乃环境使然。不求杨老板减少税金,但求他多多宽容几天。”琴儿恭敬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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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是什么造成这一情况的呢?”杜飞云问。
琴儿的眼里闪过一丝愤愤不平,“这都要怪那个赵土匪,她打着保护女人权益的旗号,实际上毫不关心我们的死活。她阻止我们在街上卖淫,却又不给我们指条活路。她恐吓和杀害那些嫖客,吓得没有人敢来找我们,我们的收入直线下降,在这贫瘠的沙岛上,连活下去都成了困难。”
“这么说来,你是自愿从事这一行的了?”杜飞云道。
琴儿习以为常地道:“当我来到世上后,才觉这个世界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一个灵魂,那么灵魂又来自何处?人活着,先考虑的是活下去,然后才谈得上其他追求。当我们女子需要自己养活自己的时候,除了干这个以外又能干什么呢?”
“这么说来,你是被迫从事这一行的了?”杜飞云道。
琴儿无奈地道:“没人强迫我,我是自愿的,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清白,清白对我来说是奢侈品。我的生活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挣钱,养家糊口。”
“你有家吗?”杜飞云问。
“有的,我还有父母和兄弟,需要我供养,他们都在等着我的收入呐。”琴儿答道。
“你是大陆人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