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翔道:“母亲,自古凡有大事者,无不风云骤生,天地变色,我一闻灵物之事,便速速赶了回来,与三弟已经苦寻三日了,非但没有见过异物,甚至连天地诡变之色也没有查得到,不知又为何?”
大地之母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翔儿,又何必太过挂心呢?”
季天翔点了点头,道:“母亲说得是,只是孩儿距离别之期不远了,不能找到灵物,终觉遗憾。”
季昊道:“大哥,这么快就要回去啦?”
季天翔道:“‘祭火门’自祝融将军当人掌门人后,门规严谨,犹胜过军规,我在门中隐藏身份,自然不可违抗师命。”
季昊听到大哥不久边走,趴在桌子上闷闷的想着心思,季天翔却望着窗外的亭亭玉立的竹林。
遥远的天际,蓝天白云中,有一道白云从遥远的东方而来,掠过钟山山顶,忽又折而下落,那人一身黑衣,手捏剑诀,额头现汗,神情焦急,踏在百云之上逆风而行,衣衫起荡,双手似乎也微微颤抖,直到他俯视山脚上的茅草屋俨然立在竹林间,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从云中跃下。
哪知,脚还没有着地,忽见一道白影破门而出,一柄长剑更是快狠之极直刺要害,那人猝然间自腰间抽出两把匕首,匕首握在手中,整个人似乎变了一般,化作一道黑影,白色的刀刃在黑影中闪烁不息。这两人均是闻声而起,辨行而动的快拆了几招,心中只是求得自保,别无他想。
几招过后,已知道对方的身份虚实,灰衣人心中暗暗吃惊,心想,使剑那人年龄轻轻,使得正是一套正宗的“祭火门”六合断天剑法,不禁又惊又愤,亦不由得悲从心来,心中暗想:“就连被誉为江湖中泰山北斗的‘祭火门’人,也叛逆旧主,那还了得?”。想到这里不由得咬牙切齿,身法加快。
白衣人更是一惊,心忖“母亲与两位弟弟隐居于此,罕有人知,眼下这人招式怪异,功夫了得,难道我们的行迹已遭暴露?”,眼见那人刀法越来越快,苦苦支撑,踌躇退敌之计。
这时一少妇也奔出木屋,斥道:“翔儿,不得无礼。”
那人听到定眼一看,也止住了手,见大地之母安然入昔,恭恭敬敬施了一礼,破颜笑道:“圣母安好。小人听闻,数年前听说‘祭火门’后辈中,一支独秀剑逸之,资质秉异,武功不凡,三年时间自督自导,竟无师自通的练成了全套‘六合断天剑法’,成为了众望所归之人。大王子数年不见,功夫突飞猛进,竟然已能将一套《六合断天剑》使得行云流水,圆转自如,更是可喜可贺。”
季天翔脸色沉寂,毫无欣喜之色,道:“母亲,这位是?”
大地之母扶起那名黑衣人,道:“这位是‘无奇教’中得意弟子,祁飞,他的那套‘九奇混元决’更是深得教主真传。”
提起恩师,祁飞心中慨然有感;“恩师自教会了我这套‘九奇混元决’后,便将堂中事务交给了师叔师伯,自己一个人去云游四海,不再理会世事。不过师父走前曾嘱咐过我,军中如有变故必须及时汇报给主后,以便早作万全之策。”,大地之母道:“他这又是何苦了,如果为人知晓,不仅害了他一辈子,也害了他的弟子。”
祁飞道:“师父说过,只要主后及三位王子有难,他如知晓,必会赶来相助,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弟子祁飞也必定会跟随师父,为建国大业,披肝沥胆。”说到这里,目光坚定,神色激动,心中大为先师的忠义所折服,顿了顿又道:“不过,主后不必担心,师父说过,大乱之时,群雄趁势而起,声势奇大,但成大事之人,当今天下恐怕只有主上的那几位王子。”
每一位作母亲的无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大地之母也是如此,听他说自己的孩子,面露喜色,道:“真的吗?”
祁飞点头道:“素闻‘祭火门’功法精妙,每一招均是攻防兼备的佳作,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祝融将军也真了的,只是不能一睹前辈风采,未免太过可惜。”
大地之母脸色白了白,想道昔日,蚩尤兵多将广虽然厉害,但自己与祝融、共工、力牧、常先、大鸿、风后几位大臣也也无一不是英雄了得,黯然说道:“是啊,当时英雄群起,一呼百应的盛景只是昙花一现。如今,在蚩尤死后,反而死的死,散的散,留下的却是自相残杀。早不如当时那般辉煌了。”
祁飞道:“恩师每当想到,便会自问,是乱世铸就了英雄,还是英雄掀开了乱世,这个问题看似十分简单,却难倒了不少人。”,这他说道这里时,季天翔轻轻念道:“英雄,乱世。”
祁飞道:“啊,差点忘了大事,这些天力牧以剿灭乱党,集众对妖为名,将欲亲率大军,频繁作战,先后攻倒不少诸侯,炎黄之后也莫名其妙的暗遭不幸,惨死家中。最让担忧的是,力牧派人查找主后及三位王子的下落。”,说到这里,眼眶竟尔红润,“形式紧急,主后大可借着力牧大失人心的良机,出山主持,必有群雄持戈响应,一同讨伐。”
大地之母脸色又白了三分,道:“力牧又非一介武夫。他这般造势,大刀阔斧的斩杀,自然成竹在胸,知晓了彼此双方的势力了。”
祁飞道:“主后可知,这些年来为何先后兴起了不少门派?我‘无奇教’的创建更让世人翘首费解。”。
大地之母道:“这又是为何?”
祁飞道:“恩师早有先见,他深知臣服力牧便是背叛了先主,不服力牧他手下的将士又难以幸免,日后绝难再助先主。于是想了这两全其美的对策,带走了军中精锐将士,弃甲建教,成为了继‘祭火门’之后的又一大帮派。”
大地之母听后,不免为之所动,侧目瞧了瞧季天翔,见他面无表情,道:“此事日后再做定论。”
祁飞道:“主后,这般良机千载难逢啊,我‘无奇教’日夜苦练,立志辅主,虽只有千人之众,却胜过十万铁甲雄狮,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再者,力牧一旦功败各大诸侯,便万难降服。”
大地之母心觉不错,望着季天翔,道:“翔儿,你意下如何?”
季天翔道:“祁师兄,你可知‘无奇教’比‘祭火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