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毕竟,叡儿心中,应该还是有自己这个父皇的。
“陛下,您,怎么了。。。。。。”
卞兰察觉皇帝有些异常,因此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了一句。
曹丕揉了揉有些胀的太阳穴,轻轻地摇了摇头道:
“没什么,想起了一个噩梦而已。”
“那,要不要臣传唤钦天监,前来解梦?”
曹丕再次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你,还有其他事情要禀奏的吗?”
卞兰见皇帝问,立即回复道:
“启禀陛下,确有一事。利城郡太守徐质,仿佛并不知晓,青徐逆贼之事,是否,要提前提醒一下徐太守,免得。。。。。。”
卞兰尚未说完,曹丕便打断了他的话头。
“徐质,多年无所作为在先,一再失察在后,此番他不能自救,朕为何又要去救他这样一个无能之人?”
卞兰见皇帝这样说了,也就不再多嘴。
“王象,他的病,可好些了?”
曹丕不经意间,问了这么一句。自从逼死杨俊之后,王象便一病不起,晕船的症状也加剧了不少,王象本来食量就小,如今又时常呕吐晕船,再照这样下去,只怕是有些危险。
卞兰当然不敢如此说。
“启禀陛下,王常侍他,虽然尚未痊愈,但尚能饮食,只是。。。。。。只是近日以来,呕吐的症状又有所加重了。”
曹丕听了这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
洛阳,东乡侯曹真府邸。
养好了病的曹羲,这几日终于可以离开府邸,出门游玩了。
原本从小到大身体还算硬朗的他,这些年倒是有些流年不利,三天两头就生病。
在后院射了会箭之后,曹羲便叫了四弟曹训,五弟曹彦,六弟曹则,跑去黄公酒垆了。由于今日是博士的休沐日,因此他们几个都不用去太学院。
至于大哥曹爽,如今平原王殿下每日都忙的团团转,因此他自然也是不得空闲了。更不要说是陪曹羲兄弟几个去喝酒了。
“也不知道阿玄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若不是我这次恰好生了病,一定陪着阿玄一同前去并州。”
“三哥,你还说,就你现在这身子骨,能瞒着母亲出来喝顿酒就已经不错了,还想着出远门呢!”
“就是,三哥,今日,我和四哥自然是可以喝醉的,至于你,还是少喝两杯得了。”
几人连说带笑,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青青苑,也就是丽春院的阁楼之下。
曹羲余光不经意的一扫,居然看到了刚刚离开此处的司马师!
“司马师!”
曹羲一转头,这才现自己果然没有看错,此刻,他心中怒火中烧,司马师明明已经与徽儿结了,徽儿此时明明还怀有身孕,可司马师怎可!
曹羲怒不可遏,不由分说便上前扭打司马师。
司马师并未注意到来人是谁,只知有人突然袭击自己,于是下意识便施展出了重手来抵挡,如若曹羲无病无灾,也许还能和司马师打个难解难分,但曹羲此刻却是大病初愈,身体虚弱,因此竟只两三手,便被司马师打倒在地。
“羲公子!”
司马师见是曹羲,徽儿的表哥,顿时觉得心中有愧,他想上前扶起曹羲,可曹羲却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
“你不要碰我!”
司马师见曹羲如此激动,心中已然知晓曹羲为何如此愤怒。他正打算解释一番之时,街角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羲哥哥!你怎么了!”
曹羲抬眼望时,才现是卫鸢。此刻被打倒在地,狼狈不堪的他,只想赶快找个地洞钻进去。
卫鸢扶起曹羲之时,司马师未及道歉,又看到了路过此处,打算带着好不容易休沐放假的诸葛诞大醉一场的荀粲。
司马师生怕此事越描越黑,因此不敢久留,转身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看来,需要事后再向曹羲写信致歉,另行解释了。
曹羲本来就尚未痊愈,此刻心中气急,又受了伤,因此又昏迷了过去。
诸葛诞与荀粲,以及卫鸢,曹训、曹则、曹彦几人立刻将曹羲送去了东乡侯府邸,并去坊间请医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