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气氛蓦地凝滞住了,周蔓声音哑了哑,思索了一会,说:“先回去吧。”
傅宴殊看出她不想正面回答,而她的反应,也让他明白她确实没有想过,所以这么久都不愿意和他公开,她有很多顾虑,说白了,还是不相信他,他们俩的感情没那么坚定。
回到住????????????处,开门进屋,周蔓弯腰换鞋子,她心烦意乱,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这么晚了,傅宴殊几次想开口和她聊聊刚才的问题,看了看手表,已经很晚了,不是继续谈话的机会,所以没再说什么。
过了会,周蔓要进浴室洗澡,她进去之前问傅宴殊:“你等会还有工作么?”
傅宴殊摇头:“没有。”
“那我先去洗澡了。”
“恩。”
周蔓转身进了浴室洗澡,门关上一瞬间,傅宴殊转身出去了,等周蔓披着毛巾走出房间,闻到有股烟味,她很少见傅宴殊抽烟,便看到傅宴殊在酒柜那边的小吧台坐着,背对着她,好像在喝酒。
傅宴殊不是一个嗜烟嗜酒的人,这点周蔓是清楚的,她很少见他抽烟喝酒,偶尔倒是会有,偶尔夜深他们结束之后,他会去露台抽一根,没见他这么烟酒一块来。
周蔓走了过去,拿走他手里的酒杯,还剩一大半,她说:“你怎么这么晚喝酒?”
傅宴殊碾灭烟头,跟没事人笑笑:“心血来潮,忽然想喝点。”
周蔓说:“你是不是不高兴?”
傅宴殊情绪淡淡的;“没有不高兴。”
“你以前很少喝酒的。”
“很少不代表不喝。”
周蔓头发半干搭在肩上,她手里拿着擦头发的毛巾,是可爱的粉红色,还是傅宴殊准备的毛巾,很适合他的,他站起来很自然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温柔盖在她头上,帮她擦头发。
“这么晚还洗头?”
周蔓漫不经心回答:“有点味道。”
傅宴殊吻了吻她的额头,凑近了一闻,淡淡清香的味道,他身上有很大酒气,周蔓余光瞥到空了一大瓶的酒瓶,他喝了这么多么?
周蔓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慢慢仰起头靠近他,声音很小,“傅宴殊,你在车里问我那件事,我没想过,对我们来说都太遥远了。”
傅宴殊定定望着她,反问一句:“不遥远,就在眼前。”
“周蔓,或者说,你可以跟我说,你想要一段什么样的感情,我们之间怎么样的相处,还是回到那天的话题,你是喜欢我的身体?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傅宴殊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情绪化的人,更不会问她这种问题,对他来说,太过幼稚,但周蔓的一举一动都让他觉得挫败,前所未有的挫败。
他也不是必须得到她的依赖,只是想她给他一点点依靠,可以跟他坦白心里的害怕不安,只要是情绪,都可以和他发泄。
可她什么都没有,之前用拒绝推开他,现在是深藏心底,没有用最真实的模样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