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是块硬骨头,可洗干净后唇却软得紧,他被捆着双手,怒视我轻抚他的唇,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剥一般带着生猛的抗拒。
“有这功夫还不如讨好本殿下,说不定一高兴,就帮你把仇报了。”
江屹面色一怔,一双布了血丝的眼抬头凝视我。
他本是名门之后,父兄一生沙场征战,却遭奸臣陷害身首异处,自己沦落奴籍,身陷囹圄。
“况且,你只用取悦本宫一人,落到那些老头子手里,可指不定要伺候多少人。”
沉默许久,江屹垂眸,软了语气:“若真能报得大仇,屹这条命,全凭公主处置。”
骄傲的少年低下他的头颅,成了我的面首,而陷害他爹的奸臣在某一天夜里疾病突发,被人发现光着在家中小妾的床上没了气。
江屹亲自动的手,我给了他这个机会。
外人都传那奸臣是纵欲过度导致的,江屹却狠狠给我磕了三个头。
我只反复吻上了他温热的唇,纠缠悱恻。
作为一名女尊文的女主,我有的是足够的耐心让他甘心做我的裙下臣,而上一世在朝堂上摆弄风云的我,亦有的是手段让该消失的人消失得悄无声息。
可那是在女子为尊的前提下,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困难。
我往府中收的面首越来越多,一个赛一个的俊美,外人都传长公主有收集各个款式面首的癖好。
不仅如此,公主府夜夜笙歌,整日与那群人颠鸾倒凤,简直礼崩乐坏,要气飞几个老古板的胡子。
这让本想好好给我选个夫婿的父皇犯了难,没人愿意顶着一头绿帽娶个“大逆不道”的公主。朝中有不少言官弹劾,说我不守女子规矩,**要把我关在府里日日抄写《女则》、《女诫》,勒令我遣散院中面首。
我充耳不闻。
丝竹声不绝耳,跳舞的伶人丝带翩飞,混杂了嬉笑声。
院子里十多个我搜集来的面首在弄舞做乐,有的依偎在我身边喂酒,长得各有各的标致。
中央跳舞那些男伶,是有些想要攀附的大臣硬塞进来的。
我拿了酒瓶躺在美人榻上,点了其中一个抚着古琴的。
“云旸,让你给本公主做的词写得如何了?”我笑盈盈地看向他,“若是不得本宫心意,可是要受罚的。”
云旸穿了身白衣,发冠与领子束得端正,眉眼颇有些仙气飘飘的味道。
他递了张纸给我:“殿下,字字句句全是云旸对您的心意。”
我将纸打开,望过去全是对当今时事的策论分析,观点犀利精辟,我却念道:“鸾困凤慵,画也画应难就,胆颤,檀郎四肢柔。。。。。。”
这词透露香艳,周围人都哄笑了起来,带着揶揄,那些男伶更是羞得红了脸。
我看到一个信鸽自墙后飞了出去,想必信纸上又是些公主如何荒乱无度的消息,而送信的人下一秒被匕首封了喉。
旁边另一个面首流云似乎看不惯他这模样,挽了我的手腕不满道:“殿下,您就只喜欢云旸那点酸诗,都不看看流云的舞。”
我挑挑眉,起身拔了旁边的剑扔给他。
流云会意,拿着剑走到了那些男伶中央,随着丝竹鼓点开始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