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夜无常不在意的笑了一声,“所以这个孩子我才要留下。”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答塔吃不准夜无常的意思,又不敢随意乱说话,只能青着张脸,耐着性子问下去。
“烨帝的儿子,那可是一张重要的筹码啊,你说我捏着他儿子的命,向他索要半壁江山他给不给,听说他为了那个人五年没有纳过一个妃子,所以我相信这事他一定做得出来。”
“你居然有这么大的野心。”答塔怒视着夜无常,“早知道如此,圣皇当初就不应该救你。”
“他是在救我吗?”夜无常冷笑一声,“既然救我,干嘛要顺带着洗掉我的记忆。”
答塔内息一滞,说不出话来,这事的确是圣皇故意所为。
“他只不过是想要利用我,而我最不喜欢被人利用,这个孩子我留下了,圣皇想要就得要用同等的代价来换,否则不是太不划算了麽。”
说罢夜无常收回了手里的匕首:“你可以滚了,圣皇想要的东西我会准备好的,以后没事不要再来烦我。”
答塔怒视着夜无常,可惜武功又不如人家,打也打不过,最后只能一咬牙,转身离开,夜无常今日的耻辱,他日我一定要讨回来。
夜无常才不管他那些心思呢,转身从明月楼的窗户口跳了进去,屋里亮堂堂的美酒美食都在等候着他,魔教的两大护法还有鬼受余落之以及三位长老也同时站了起来,目光全都投注在他身上。
夜无常噙着吊儿郎当的笑,随意拿了壶酒,灌了一口,然后笑道:“何必这么紧张呢,不过是个小小的西番,想要拿我魔教当枪使唤,他还嫩了点。”
“教主这话可就不对了。”夜无常话音才落,右护法王铭跳了出来,脸色不善地道,这王铭长得瘦高瘦高的,脸色蜡黄一片,而那双眼睛却总是透着一股阴狠与毒辣,对夜无常说话时也不见应有的恭敬,而是嚣张到了极点,双手抱着胳膊,一条腿踩在夜无常的桌子上,一脸挑衅。
“那西番虽然是番邦蛮族,但是人家可是提供给了我们足够的兵器和财力,而且那西番怎么说也是个大国,搞不好他们一怒将我们魔教给灭了,到时候教主你能承担得起这个罪名吗?”
夜无常神情之间不见喜怒,随手拿了块糕点丢进嘴里,然后赞赏道:“这糕点的味道不错,拿回去给那小鬼,他一定喜欢。”
夜无常的全部心思似乎根本就不在这里,王铭咬牙切齿,怒道:“教主,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明明当初老教主过世,他最应该继承魔教的教主之位,偏偏半途出现了夜无常,害得他功亏一篑。
对夜无常他有着说不出来的愤怒与嫉恨,偏偏武功又不如人家,不仅武功,心智方面也是输了人家一筹,这让右护法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每次都要与夜无常作对。
“王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连月妖娆的面容上多了一丝丝凉意,“你是觉得我魔教如此软弱可欺,一个西番就能灭了我们?”
其他三位长老也是脸色不善,王铭这话说出来显然没经过大脑,一下子得罪了所有人,偏偏王铭还一副没有察觉的样子,扬声道:“我说的是事实。”
“哼。”
夜无常忽然冷哼了一声,重重的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右护法处处向着西番人说话,莫非是收了对方的好处?”
“你少胡说,我可没有。”
“没有那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老子……”啪一声,酒杯就这么敲在了王铭脸上,王铭的脸立刻肿了起来。
夜无常冷眼看着他:“你大可以再说出那两个字看看。”
王铭被夜无常眼底的煞气骇住,咽了口唾液,气狠狠的坐了下来,其他三位长老见状赶紧上来劝。“教主啊,右护法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口不择言,请你不要计较了。”
这三个老东西,关键时刻就爱和稀泥,谁也不得罪,夜无常心里明镜似的,嘴上却不说哼了一声道:“下不为例。”
右护法王铭觉得受到了侮辱,那一口气憋在心里咽不下去,越想越恼火。
连月和右护法早就不对盘了,此刻更是冷声刺激道:“叫声大的狗不一定会咬人呐。”
右护法的脸色就更加不好,一双眸光阴冷的落在连月身上,恶狠狠的想,等有一天他得了势力一定要将这妖精似的连月,压在身子底下没日没夜的折腾,要他这妖精死在自己身子底下才好。
连月与右护法不对盘的原因就是这厮看他的目光太过于露骨邪恶,似乎总是恨不得将他衣服扒光了上下其手一番才好,他虽然为人放荡,但是却不喜欢被这样恶心的人用目光猥琐。
“不如左护法的床上功夫,每天每夜都缠着教主,我以为教主一定很宠你,谁成想还不是被一个小小的男宠钻了空子。”
王铭回嘴道,也打算刺激连月几句,可惜人家连月根本就不在意,他和夜无常那是逢场作戏,虽然也动过勾引夜无常的心思,但是只是身体上的反应,纯粹是看上了夜无常的体魄,想要勾来享受享受,可是人家定力太好,对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连月也为这事恼过,不过如今倒也不气了,所以右护法的刺激对他根本无效。
余落之在一边闲闲地道:“真是无聊,难道今天来这儿就是听人吵架的,那我还不如回去找我的小秋水玩去呢。”
说着举步就往外面走去。
“你敢踏出去这里,我就阉了你。”夜无常握着一把匕首,在蜡烛上烤了烤,目光定定的落在余落之身上,余落之僵硬着身体扭回来脑袋,挤出个笑容:“开玩笑的,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