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了解他,但是我了解你,你們兩個的觀念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以後的爭吵肯定少不了。」
「那你就是看不起窮人嘍。」傅有物這輩子在他哥哥面前都很乖巧,唯有這件事上絕不退步。
「他不像你,一生下來什麼都有了,他沒有你的那些條件,也沒什麼機會像你傅董事長賺那麼多錢,你為什麼總是針對他呢,你要是和他一樣的條件,不一定能比他強到哪去。」
「你能不能冷靜一下,我沒有看不起裴即的意思,只是你們兩個從小生活的環境不一樣,對事情的看法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傅言之看上去冷靜多了,像是在包容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你買一雙鞋花四五位數,你覺得沒什麼,裴即呢?他怎麼想?你們兩個現在感情好,以後你敢確定不會生出嫌隙嗎?」
「就算是有天我們真的走到結束了,那也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和你沒關係,你懂嗎?!」}
周末緊皺著眉頭看完全程,「啪嗒」一聲將手機關掉了,連評論區都沒看。
「這是幹啥呀。」
【正常走劇情而已啦,畢竟傅言之的定位就是棒打鴛鴦的惡婆婆,倆人吵架也不奇怪。】
「他要是真想拆散他倆,找兩個人敲打敲打裴即比這樣苦口婆心地勸傅有物有效太多了。」
周末說:「不過傅有物說的也不錯,這畢竟是人家小兩口的事情,傅言之確實管得太多了。」
【他一個鐵血事業批,懂什麼甜甜蜜蜜不顧死活的愛情,原著就一輩子打光棍,我看他現在八成也是。】
「能被他看上的人該有多優秀啊。」周末嘆了口氣,「不看了不看了,早點睡,明天還得起來炸油條呢。」
【別忘了明晚有宴會,到時候隨機給你發布任務。】
「知道啦。」
傅言之今天下班得挺早,回家的時候媽媽在化妝,見他回來了面膜掀起來半張:「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事情忙完了。」傅言之掃視周圍一圈,問:「那小子今天一天沒回來?」
「嗯?他沒跟你去公司嗎?」
「吵架了,一大早上人就沒影了。」傅言之將自己的西裝脫下來,坐在沙發上歇會兒,隨手拿起茶几上的氣泡酒喝了一口:「這酒太甜。」
「吵架了啊。」傅夫人陶雪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緣由,這些時日兄弟倆因為那事沒少吵架,她也沒問為什麼,只是十分奇怪地問了他一句:「那他今天一天沒去公司,你扣他工資嗎?」
「那當然了,他全勤獎沒了,而且我可沒給他批帶薪休假。」
陶雪搖著頭嘖舌:「那小五今天不回家了,他能去哪兒,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他還能去哪兒,您別擔心了,那麼大小伙子了,還怕人給他拐賣了?」傅言之轉頭對管家說:「這酒不錯,就是太甜了,下次別買這麼甜的。」
「這是周末自己釀的,你崔阿姨叫人給咱們送了些讓咱們嘗嘗。」
周末這兩個字瞬間挑動了傅言之敏感的神經,他手上還拿著酒杯,默默地將最後一口氣泡酒喝乾淨,酒杯放下後臉上帶了些笑意。
就是那個真的很複雜的周家小子。
「不過你也別逼他太緊,他現在正起勁呢,你這麼潑他冷水他能不急。」陶雪說道,「他要真是真心喜歡,你讓他試試也無妨。」
「他現在剃頭挑子一頭熱,人家還一點意思都沒有呢,上趕著的可不是買賣,更何況……」
傅言之沉默一下,接著說:「這小子這麼大做事沒什麼長性,人家偏偏又不是那個取向,他要真是因為這點熱情把人家掰彎了之後又膩歪了,讓人家裴即怎麼辦,他家條件可不是很好,沒有那麼多試錯的機會。」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考慮。」陶雪滿面愁容:「我這兩個兒子,一個事業心一個戀愛腦,你倆啥時候能融一融,你什麼時候能回來跟我說你也有喜歡的人了。」
傅言之失笑:「媽,你又扯哪兒去了。」
「看來今晚只有你陪我去周家參加晚宴了。」陶雪從飾盒裡拿出兩枚戒指,對著燈光看了半天,最後實在無奈,問傅言之:「哪個好看?」
傅言之隨手給他指了一個。
周末長這麼大第一次穿小西裝,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帶刺,吃小蛋糕都不舒服,生怕奶油滴到衣服上。
「山豬吃不了細糠,我覺得還是某寶九塊九包郵的老頭背心穿著舒服。」周末跟系統碎碎念。「我好餓啊,這些都吃不飽,怎麼都沒有主食?我能不能去廚房要二兩大米飯。」
言罷,簽子扎著水果在巧克力瀑布里滾了一圈,香蕉上裹滿了巧克力醬,送到嘴裡唇齒留香。「這也太香了。」
【宿主,你在這兒站了快半個小時了,不齁嗎?】
「不齁。」周末搖搖頭,又往嘴裡送了一塊裹著巧克力醬的獼猴桃,「我之前只在電視裡見過巧克力瀑布,這還是第一次吃呢,等我以後買房子了一定要在家裡放一個巧克力瀑布機,這樣天天都能吃。」
「你說什麼天天吃。」
「啊?」周末沒想到自言自語被周雲寧聽到了,「我是說這巧克力瀑布挺好,但是吃多了不健康,不能天天吃。」
「你最近怎麼總是自言自語的。」周雲寧從他身邊拿起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