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尾音稍稍往下降了一度,聽上去有些像是在撒嬌。手上的橙汁是現榨的,裡面果肉很足,輕輕一搖都有些掛壁。
周雲寧「嗯」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
「你那一杯酒都在手上端半個小時了沒喝一口,你最近總咳嗽。」周末說,「有貝母雪梨湯,你喝點吧。」
「這人都在這裡呢,我自己喝湯?」
周末深深地看他一眼,搖搖頭走了。
周雲寧摸摸鼻子,轉頭看了一眼半天沒說話的傅言之:「嗯,他最近確實懂事了。」
傅言之面無表情道:「你最好別在我面前顯擺這個,我剛跟我弟弟吵完架,我可看不得這些。」
更何況,周末這個人……
算了,不提也罷。
周雲寧將杯中的果汁一飲而盡,沒再刺激好兄弟。
沒過多久周末回來了,手裡端著兩個高腳杯,裡面裝著透明發黃的液體,乍一看和白葡萄酒沒什麼區別,分別遞給了他倆,「喏,嘗嘗。」
傅言之沒想到還有他的份,並且還非常陰暗地懷疑它有沒有毒。
周雲寧倒沒想那麼多,接過來抿了一口。甜絲絲的,帶著雪梨的清香,喝下去一口整個喉嚨都舒服多了。
「怎麼樣?」
「不錯。」
周末「嘿嘿」一笑走遠了。
周雲寧捧著一杯雪梨汁,一口下去大半杯,舒舒服服地嘆了口氣。
傅言之在一旁提醒他:「你是不是忘了點啥。」
「嗯?」周雲寧狐疑:「我忘記啥了?」
「沒事。」
原來我才是那個大冤種。
晚上十一點多,晚宴結束,徐樂然拍拍衣服上的褶皺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已經在這個沒人的地方葛優癱了好幾個小時。
還真別說,擺爛確實不會給人帶來快感。
但是很舒服。
徐樂然捶捶僵硬的腰,去和父親哥哥會合,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周末也在和家人一起送客,只是他的面色比離開那時候紅潤了些,身上酒味有些熏人。
「阿姨,今天跟你聊得真是太開心了。」
周末親手幫著陶雪打開車門:「希望您今晚能玩得開心。」
陶雪被他哄得喜笑顏開,笑嘻嘻道:「誒呦,有你這個小帥哥陪著我當然會愉快了。」
傅言之在車裡面坐著,一臉無語。
「麗麗,明天別忘了來找我做s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