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村附近有个极光观测点,这里视野广阔,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雪原。追逐极光的人们扎着帐篷,耐心地等候。
气温零下八度,嘉宾们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在雪地里围坐,边聊天边等。……
气温零下八度,嘉宾们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在雪地里围坐,边聊天边等。
聊到孩子们的教育问题,任芝顺口问道:“桃桃上幼儿园了么?”
“还没有。”郁落回答,“不过也该去了。”
想到什么,她偏头和祁颂轻声说:“过几天我们一起给崽崽挑选幼儿园啊?”
祁颂看着她,反应了几秒才点头应下。
“过几天。。。。。。。”
祁颂忍不住重复这个词。
忍不住憧憬这个词。
越到深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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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绥可今天她没舍得闭上眼。恰巧郁落也是。
于是女人的眼眸近在咫尺地落在她的眼中。
那漂亮的弧线,接吻时轻颤的浓密睫羽,如黑曜石般深邃而迷人的瞳孔。
被吻得起雾时,格外纯净又温柔无边。
祁颂看得着迷,几乎要在对方的眸里溺死。因此呼吸沉,胸腔搏动,视线也不自觉变得朦胧。
而隔着那层朦胧,她看到郁落的眼眸里忽有幽光浮起,并紧接着绚烂明亮起来,那色彩迸、摇曳、盛放,如梦似幻——
是极光。
祁颂呼吸一颤,心脏骤然漏跳一拍。
郁落也意识到了,顿时惊喜地抬头看向天际。
流光织成的绸缎,轻盈地游过夜幕,璀璨而炫目。它恣意变幻,似是难以触摸、却又无处不在,同时书写着短暂与永恒。
不远处驻扎的路人都在欢呼,嘉宾和工作人员也随之醒来。
而所有人望向天际之时,祁颂只望向郁落。
如梦似幻的光影拂过女人的面容,将那清冷出尘的轮廓勾勒得缥缈朦胧,有如神谛降临。
“。。。。。。姐姐。”
祁颂的心颤抖起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这样的场景里单膝下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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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嘉宾们疲惫地回到度假村的住处。
桃桃困极,擦完脸就直接爬上床睡觉。
郁落拿了衣服,见祁颂似是沉浸在什么思索里,伸手轻戳她的脸颊,“去洗澡?”
祁颂回过神来,偏头亲了亲她的指尖,“你先去。”
“好。”郁落以为她尚陷在方才看见极光的震撼中,不做多想地轻抚了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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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绥虚弱得仿佛遭了一场大罪。
还想起每当她看到郁落的抑制剂,心里总会涌起的抵触感。
祁颂忽地有种莫名的、强烈的冲动,想要阻止郁落。
——不要注射。
可又能凭何缘由呢?
“咚咚。”她身不由己地敲响浴室门。
浴室门开了一条不宽的缝。里面伸出一只纤白的手,肌肤湿润,指尖泛红。
如同上次那般,郁落快接过抑制剂,紧接着急忙关上门——
可是在阖上的前一秒,她的动作微妙地凝滞了一下,像在纠结什么。
门最终仍是关上了。
-
郁落注视着躺在手心的抑制剂。
从很久前起,她的尊严便靠着它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