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男人。”他指了指自己,接着又指向秋臻,“而你,著名的无性恋代表。我们之间不存在竞争关系。”
秋臻微微抬着下巴,眼眸微垂,眼底掠过浅淡的讥讽,“即便我喜欢男人,你对我也构不成竞争威胁。”
林遥之将擦过的纸巾扔进纸篓里,双手抱臂,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此刻他更有站在法庭上辩护的冷峻:“秋臻,你未免太自信了些。”
“离祖唤远一点。”秋臻暗含警告地说道。
他转身便要走,林遥之叫住他:“秋臻,你对祖唤的占有欲这么强,他本人知道吗?还有,我记得你恐同吧?”
秋臻没有停留,很快便消失在卫生间门口。
林遥之回头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自言自语道:“秋臻,劲敌啊……”
祖唤从卫生间回来时,林遥之姑母的钢琴演奏就已经接近尾声了,不过她不愧是老艺术家,钢琴的确是一绝。
等弹奏完,秋臻和林遥之也相继回来,祖唤不愿意坐他们中间当夹心饼干,干脆坐到了妇人旁边,秋臻和林遥之反而挨一块儿坐下了。
祖唤盯着水杯里的水纹发呆,等水面平静后,他又伸出手摇一下杯子,荡出波纹后继续盯着。
“你怎么了?”林遥之见状,觉得有些好笑。
一旁的秋臻死死地盯着这边的情况,自和林遥之坐一块儿后,眉心便没舒展开。
祖唤:“没事,碳困,发会儿呆。”
闻言,秋臻眉头熨开了点。
“那你要不要喝点酒?”林遥之说着要给他倒酒,但被秋臻伸手抬高了瓶口。
林遥之不解地看向他,秋臻眉头拧得更深,“他不喝酒。”
这话说完,很容易遐想到一些过去发生的事。
“你住海边啊。”祖唤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对林遥之说,“我还要开车回去,不喝了。”
林遥之意味不明地挑了下眉,上次约祖唤时就发现他滴酒不沾,开车这个借口太勉强,又不是没代驾。不过他也没劝酒,转而看向秋臻。
“秋老师,今天是我姑母的生日,你作为她的得意门生,不喝一杯吗?”
林遥之先举杯喝得见了底,随后杯口倒扣向下,目光挑衅:“秋老师不会是一杯倒吧?”
“激将法对他没用。”祖唤耷拉着眼皮,昏暗的灯光令他有了些许困意,他下意识开口接了句。
然而秋臻却顾自拿起了酒杯,毫无预兆地将整杯都喝完了。
祖唤诧异,祖唤不理解。
含酒精的果汁喝完都能发疯,喝这么一杯红酒,不知道等会儿要醉成什么样。
这不像是秋臻会做出来的事,要么秋臻疯了,要么他困糊涂了。
他掐了把手背,生疼,秋臻面前的酒杯还是空的。
林遥之又给他续上了,笑着夸赞:“秋老师真人不露相啊,酒量还不错,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