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宗高層們喜上眉梢,所有陰霾一掃而空,就算其他問題姜落都以「不清楚」敷衍,依然美滋滋地。
「別開心太早,師叔祖傷勢未曾痊癒,不到最後一刻,是絕不會出面的。」
他們開心得太明顯,姜落趕忙打個預防針。
她可沒空裝高人陪他們玩。
高層們不以為意:「無妨無妨,只要師叔祖活著,再一千年不見我們也是值得歡喜的事兒。」
高層們高高興興地散會,然後不到半天功夫,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大河宗。
「咱們大河宗有個閉關的大乘期師叔祖!」
「咱們大河宗底蘊深厚,誰敢來犯!」
「努力修行,每日揮劍五萬次,向師叔祖看齊!」
「兩宗五派算個什麼球,都不夠師叔祖一根手指頭!」
……
各種豪邁的風言風語傳入姜落耳中,姜落嘴角沒忍住抽了一下。
都說劍修思想單純頭腦簡單,還真是……
好騙得不忍直視。
大河宗有個鬼的師叔祖,姜木生死得倉促,除了給她留個儲物袋,什麼都沒有。那儲物袋裡的底牌,在應付安禹城使團時候就用光了。
當然,士氣高昂是好事,姜落也沒戳破弟子們的信仰,抓起端木族族長塞給她的「未婚妻」蛋,往藥堂走去。
在昂貴丹藥的治療下,安禹城使團好歹恢復幾分活力,沒那么半死不活了。
許是也聽到了外頭關於「大河宗師叔祖」的傳言,這會兒對她挺客氣。
「這就是端木族的少族長。」姜落把蛋擱在桌面上。
柳青陽端詳老半天,嘴角抽搐:「我說姜落,我表妹一個如花似玉大活人,你不交出來就算了,給我們一顆鳥蛋幾個意思?欺負我們打不過你們是吧?」
這心直口快的毛病啊,真不愛慣。
姜落斜他一眼:「這蛋是不是端木羽,你眼睛看不出來難道不會用其他靈器輔助檢查?端木族是鳥族,下一個蛋很稀奇嗎?」
柳青陽:「……」
這話好像還挺有道理?
說話間,灰衣老者已經劃了他手指一刀,利用血脈牽連鳥蛋驗證,少許朝他點了點頭。
柳青陽:「(ΩДΩ)」
這顆蛋還真是端木羽。
上次見面時候,他表妹還是個萌萌噠小姑娘,怎麼突然就成蛋了?
柳青陽不懂就問:「你對我表妹做了什麼?」
「人妖殊途,鳥族的衍生規律我怎麼知道。」姜落懶得理他,直白開口,「就問你們,蛋要不要帶走?」
「要!」柳青陽語氣堅決,把那顆蛋扒拉到自己懷裡。
姜落沒阻止,別有意味笑了笑,拉出一張清單。
「來,結算一下你們柳家給我們大河宗造成的損失,以及小小託孤補償吧。」
柳青陽掃了一眼清單,嘴巴張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