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册封阿骨朵那日,婚宴极为盛大,普天同庆。
夜晚,花好月圆,阿骨朵静静地等待着卢克来与她行周公之礼,可是红烛残泪,她等到后半夜也不见卢克的身影,原来卢克宫宴一散,便去了别宫,根本没过来。
“你怎么能让新人独守空房?”宓心在院里饮茶,她今天并没有去参加婚宴,如今她的身份很尴尬。
“我一日不见你,就浑身难受。”卢克醉醺醺的,今日看来喝得不少。
宓心摇着团扇,“见也见了,回去吧。”
卢克看宓心并不正眼看自己,他上去抱住宓心,宓心挣扎几下,并不乐意。
卢克恼了,紧紧抓住宓心的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做我的女人难道委屈了你?跟卢辛可以?我就不行?!为什么?!”
宓心抬起眼眸,看着卢克的眼睛,“你可知我是谁?世人都说我是祸国妖妃,你若要做一代圣君,我便不能污了你的名节!”
宓心的眼睛红了,如怨如慕。
卢克这才明白女人的一片苦心。
宓心月果然一直都是爱他的,当初因为他的拒绝,宓心月心灰意冷,嫁了卢辛。而后为了帮自己重登帝位,又委身于卢辛。
现在,他已是九五至尊,她却什么都不要,只怕污了他的盛名。
卢克的心融化了,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比宓心月更爱自己了,是自己一直辜负,不停的错过。
他按着宓心月吻了上去,深情款款。
“我会跟天下
人解释,我要你做我的皇后,我不能再负你了。”卢克抱着宓心月,声音呜咽。
宓心的一句话,竟然勾起对方的万般柔情。男人总是感觉如此良好,普通男人尚且觉得自己帅得人神共愤,是天下奇才,女人都爱他,更何况卢克是皇帝。
“我等你。”宓心轻抚着卢克的脸,柔声细语。
第二日的朝堂上,卢克便说了自己要立宓心为后的事情,一石激起千层浪,大臣贵族们纷纷反对。
“陛下,那女人和宓氏贵女宓心月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即便容貌再大改,也不能如斯。”大家都觉得卢克是被妖妃蛊惑了,什么胡言乱语都敢能信。
“即便如陛下所言,她就是宓心月。可她已是废帝之妃,声名狼藉,又再做我代皇后,实在不妥。”
“是啊,陛下,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心妃这样的品行,岂不让人诟病?”
卢克锁着眉,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于是他又把自己想象中的故事讲给大家听。
众臣们才不管什么青梅竹马,忍辱负重,痴心绝对的戏码。大业初立,要是再和上一个国君一样,日日宠幸妖妃,霍乱朝纲,他们不全白忙活了?!
“陛下,您不能执意如此,会伤了所有拥戴者的心。不如改名换姓,纳入宫中,不要声张。”这是众臣最后的妥协。
早朝不欢而散,卢克心情郁结,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宓心,宓心对他
情深似海,他却给不了她应有的尊容。
而另一边的阿骨朵,苦苦等了卢克一夜又得知前朝为了立宓心为后的事吵了一早上,大发雷霆。
在别宫的这一年,当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卢克,要嫁给他时,就着手笼络卢克身边的人,现在正是可以派上用场。
阿骨朵联合外臣给卢克施压,又在民间散布心妃的种种劣迹。
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群情激愤,百姓们被一再煽动,竟然形成了小波武装,冲进别宫,将宓心绑了。
“派兵!这帮刁民!要造反?!”卢克怒不可遏,准备亲自去将宓心抢回来。
阿骨朵拦住卢克,“陛下!您能不能清醒一点!难道要步昏君的后尘,为了一个女人,激起民愤么?!”
卢克立着眉毛,“你以为自己是谁?!”
阿骨朵泪眼涟涟,“陛下!那宓心月不但是卢辛的女人,她还在蜀地就与我兄长有染!她就是个荡妇!是个贱人!”
卢克闻言,握紧拳头,“你居然为了污蔑月儿,可以不顾自己母国和兄长的安危?”
阿骨朵拉住卢克的手,跪下来,“我当时亲眼目睹,怎会有假?宓心月一直戴着的白石,正是我西夜国之物,而她赠了自己的凤头斧给我兄长!臣妾句句属实,若有欺君,万劫不复!”
卢克想起宓心月脖颈上的白石,又想起自己送她的凤头双斧从西夜回来后就只剩下一只,心口忽然隐隐作痛。
“滚开!
”卢克甩开阿骨朵,带着佩剑,上马出宫了。
“无论如何,先救下她的性命吧。”卢克带着亲兵近侍,赶去了平遥山。
平遥山上,宓心被绑在石柱上,石台下已经开始架木堆。
“他们应该是要烧死你。”繁星说道。
“我最后一个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宓心问道,如果完成了,烧死就烧死吧。
“还差一点点,可能线索男主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繁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