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餐桌上,是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湯。
尖椒釀蝦滑,鍋包肉,糖醋裡脊,蒜蓉油麥菜,魚丸紫菜湯。
還有一道兔子造型的甜點。
秦一盛好了飯,霍老闆才不緊不慢地從臥室出來。
看到桌上的點心兔子,嗓音里似乎帶笑。
「上餐桌的兔子。」
「衣服都剝好了,只等人吃。」
說著,霍老闆餘光睨了秦一一眼,然後捏起兔子耳朵,一口就將整隻甜兔子都吃了。
秦一頓時從耳根到脖子都臊紅了。
——他莫名覺得,霍老闆說的不是點心,而是在暗示他。
秦一不敢問。
總感覺問一句就真的被剝光衣服摁著吃了。
也不敢看霍老闆,秦一低著頭,自顧自地扒拉碗裡的飯。
但想吃的糖醋裡脊擺在霍老闆的面前,誘人的香味飄過來,饞得他不自覺地吞口水。
在霍老闆的視角,就是這隻兔子在眼巴巴地看著他,還對著自己舔嘴唇。
——說他笨,有時候還挺會勾引人的。
霍老闆指尖捻了捻,眼底晦暗,卻只是抬起手將那盤裡脊放到兔子跟前。
兔子愛吃肉。
應該也喜歡喝牛乳吧。
一大盤糖醋裡脊,秦一一個人幹掉了大半。
反應過來還有點不好意思,把裡脊推過去,分享地問霍老闆,「您要吃嗎?這個很好吃的,都給您。」
霍老闆沒動,而是問他,「吃飽了?」
「飽了一半。」
秦一年輕力氣大,飯量也大,一大碗飯也才五六分飽。
霍老闆頷,拉過椅子坐在秦一旁邊,然後手上用力,將一米八幾的兔子抱到了自己懷裡。
秦一嚇了一跳,說話都有點磕巴了。
「霍老闆,您不吃飯嗎?我這樣,您不好、不好動手……」
「我不吃飯。」
——吃兔子。
霍老闆捏住兔子的後頸,咬住他的耳廓。
犬齒尖利。
舌唇潮濕。
溫熱的鼻息打在耳朵上,微微發癢,耳朵又敏感,秦一忍不住想躲。
「霍老闆,我吃不了飯了……」
兔子紅著臉小聲說,卻沒怎麼躲,也沒拒絕,只是拿眼睛期冀地瞧著獵人。
因為被咬疼了,還泛出一點生理淚水。
濕漉漉的。
有種跟他撒嬌的錯覺。
「你吃你的,不妨礙。」
秦一意識到了霍老闆的意思,頓時整個人都如坐針氈,臊到有些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