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動彈。
沒有別人幫忙解開,秦一靠自己用牙齒要費半天勁。
白襯衣,黑筒襪。
還有綁手腕的領帶。
任人宰割的兔子,十分色。氣誘人,但獵人還有其他的惡劣招數。
「還有一條。」
霍老闆盯著秦一說,目光在他身上游移,從腳踝到筆直的大腿,細的腰,脆弱的頸,最後落在他的眼睫。
玄色的領帶。
一蒙到眼睛上,就黑漆漆一片,只有最下面的一點點,能透出隱約的亮光。
「霍老闆……」
兔子低低地叫。
手上動了動,想扯下領帶,又不敢。
「想說什麼?」
「我的生日禮物。」
霍老闆低沉的嗓音帶著某種難言的危險,兔子抿了抿唇,不敢說話了。
「兔子。」
「怎麼不說話?」
秦一看不到,但能感覺到霍老闆的貼近。
高大的身軀壓下來,擋住了外界的燈光,眼前更暗,然後有力的手臂,圈住他的腰,不輕不重地一點點向上揉捏。
「既然沒有意見,那壽星就要拆禮物了。」
霍老闆輕聲說。
秦一聽見了,低著頭紅著臉,很小聲地應了一聲。
「嗯。」
柔軟的嘴唇。
潮濕的舌。
是霍老闆捧著他的臉在親他。
很綿長溫柔,又一貫強勢的吻,兔子嗅到了霍老闆身上,淡淡的溫熱的沉木和柑橘的香水味。
還夾雜著另一種好聞的,難以形容的,令人沉醉而臉紅心跳的氣息。
——是霍老闆雄性荷爾蒙的味道。
兔子的手抵在霍老闆的胸膛,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反而乖乖地仰頭,任由霍老闆親吻,舔咬。
從嘴唇到頸項。
還會害羞地抿唇。
「怎麼這麼乖……」
霍老闆摸著兔子的臉,嘆息般地說。
但兔子聽出了喜歡。
心臟砰砰直跳。
兔子紅著臉,也小聲說,「因為是霍老闆,所以才乖的。」
—
乖的兔子是不好下餐桌的。
因為吃飽了的客人,瞧見兔子肥美又順從的樣子,還會想再欺負他。
直到兔子筋疲力盡。
雙眼渙散地伏在客人的肩頭喘息。
但客人一叫兔子,兔子的視線又被客人吸引過去,用遲鈍而緩慢的腦子反應。
又笨又乖。
怪不得會被人惡劣地欺負。
霍老闆親了親兔子,把他放穩在床上睡覺,撿起地上的兩條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