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開了一個水滴型的口。
領扣的流蘇垂下來,輕輕晃動,飽滿圓潤的兔子半隱半現,像藏在黑絲絨盒子裡的大夜明珠。
沒有袖子。
不能像橘皮包括橘瓣一般,單薄的布料只勾勒出了兔子的形狀,圓潤的肩頭和深邃的鎖骨完全外露。
而往後看,整片後背——
從棘突骨到敏感尾椎,全部暴露在了空氣里,只有後腰處,綁了一根極細的黑絲帶。
只掛一絲。
反而比一絲不掛更讓人臉紅羞恥。
裙擺也極短,堪堪遮住臀部,卻開了極大的叉,稍微一動作,就是一片春色蕩漾。
空氣里的水汽是涼的。
霍老闆的指尖也是涼的。
水汽落到裸露的肩頭,涼意對單薄的皮膚更加明顯,讓秦一不自覺地有些索瑟。
指尖落到裸露的後背,卻有熱度在皮肉之下燃燒蔓延,讓秦一臉上耳根都是緋色。
那根細細的黑絲帶。
被霍老闆靈巧地打成一隻蝴蝶結。
小小的蝴蝶。
怯生生的。
手指輕輕一勾絲帶,小蝴蝶便慌亂地顫,害怕,又像羞澀。
「兔子。」
「怎麼這麼可愛……」
霍老闆低聲嘆息般說,柔軟的嘴唇貼著秦一的後頸,似乎能感受到底下流淌的血液,和不斷跳動的誠摯的心臟。
那塊棘突骨脆弱而漂亮。
沾了水珠,柔軟的發尾被打濕,又被霍老闆的大手抓向腦後。
動作很輕。
並不疼。
讓秦一抿緊嘴唇的,是後頸傳來的異常溫熱的潮濕觸感。
像吸血鬼張開獠牙一般,霍老闆瞳色晦暗,尖利的虎牙研磨著薄薄的皮膚,似乎在克制著別將它刺破。
別讓鮮紅的血液流進口腔。
「兔子。」
霍老闆低聲叫他。
秦一紅著臉,輕輕地應了一聲,就感覺到霍老闆在舔舐他頸上的水珠。
舌尖滾燙。
比舌尖更燙的是吻。
潮濕的吻。
連綿不斷的細碎的吻。
從脆弱的棘突骨,到跳動著脈搏的頸側,再蔓延到秦一的臉頰上,嘴唇上,強勢地侵入口腔。
將空氣掠奪殆盡。
「兔子。」
「臉怎麼這麼紅?」
霍老闆低聲啞氣地說,語氣曖昧,胸腔裡帶著極輕的笑,笑得秦一臉上更紅。
熱度燙到眼睫快睜不開。
他赧著小聲道,「您別說話了……總是這樣……」
總是這樣逗弄他。
像好整以暇把控全局的貓,看小兔子逃不掉又避不開,只能在角落裡驚慌失措。
「是兔子喜歡。」
霍老闆誣衊秦一說,還逼他承認。
「是不是喜歡老公這樣?」
「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