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檀,这本春情录。”
傅离把书放在他怀中,
“你记得好好看,我随时会检查。”
夙檀没接,由着书册掉在膝上。
“阿离。”
妄月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他好像并没有看见刚才发生的一切,手里举着一把和他很不搭的葱,问道,
“面里要放葱吗?”
傅离扭过头去,笑眯眯地点头:
“要。”
妄月点点头:“好。”
傅离走向他:“东西都备好了吗?”
妄月笑着轻声道:“从村中一户人家买的面,请了一位妇人揉面拉出面条,现在下锅煮就好了。”
傅离听后很满意:“走吧,去看看。”
“好。”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但走出门外没两步,傅离转头对屋里坐着不动的夙檀说:
“你过来洗菜。”
……
最后面煮了五碗,傅离,夙檀,妄月还有瑱鸦,连赶回来的景舟都分了一碗。
现在景舟已经习惯了白天吃饭,夜里运功排出杂质的日子,全当是修炼了。
景舟回来时,面正要起锅,看着桌案上整整齐齐放着的五个碗,他想起师父交给他的玉瓶,忙上前道:
“我来我来,我回来的最晚,理应由我来。”
碗中调料已经放好,只需要把面放进去即可。
其他人见他这么积极,也就由他去了。
几人进屋去,瑱鸦一脸麻木地灭了火,最后离开。
景舟小心地探头看了一眼堂屋里坐好的几人,然后站在桌案前用身子挡着,摸出玉瓶,往其中一个碗里倒入药粉。
药粉无色无味,面汤一掺更是看不出踪迹。
景舟再接着把面捞起来放进去。
待几个碗都装好以后,他把放了药粉的面碗放在木托盘的最右边,接着端起就往堂屋走。
一路上他都在提醒自己,哪碗面是做了手脚的,等进到屋里,他怕自己出错,一开始就把那碗面放在了妄月跟前。
为此妄月还多看了他一眼。
从来没坐过亏心事的景舟,竭力保持镇定,等面分完以后,便坐下埋头苦吃,硬生生把一碗平平无奇的面吃出了人间美味的感觉。
其实景舟并不知道师父给他的药有什么作用。
当然如果真是毒药,能一举毒死魔尊,那便再好不过了。
一碗面在景舟心不在焉中吃完。
期间,妄月一直没什么反应,为此景舟还偷偷摸摸看了他好几眼。
他也怀疑那药是不是对魔尊无用。
他左猜右猜,心神不定终于在面吃完不久那药终于起作用了。
但没在妄月身上起作用,而是在瑱鸦身上。
因为瑱鸦早在景舟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出了他的心虚,所以不动神色地调换了自己和妄月的碗,就想看看他到底想搞什么鬼。
可是瑱鸦万万没想到,景舟搞的是这种鬼。
起先,大家刚吃完面,还坐在凳子上。
忽然瑱鸦感觉体内有一种奇怪的,等待释放的感觉。
释放什么,他不清楚,他也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但他本能地认为不能释放。
所以瑱鸦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