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具体是什么动物,只能够看见每一组的帮佣小哥都是一人在前,一人在后,那只动物便在两人的中间。只见每组都是跑着的样子,两组跑的度都不慢,看上去比平常人跑的距离不知道要快多少倍。虞池看着每组都是这样有序的进行着,而且两只动物一直都是非常的听话的都是在中间,他估计每个动物身上应该都被栓了绳子,从他们前后的距离来看,这根绳子比较的长。
这两只动物向前奔跑的度非常的快,也从未想过谦逊的让着对方,好似是在赛场上竞赛一般,谁能够更快的跑向终点便是冠军,获得奖杯,奖励。
两者互不相让,度也越来越快,差点让牵着它俩的帮佣小哥差点摔倒。
它们跑得实在过快,原本走路大约需要花费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硬生生被它们压缩到了只有三四分钟的时间,它们离他越来越近,差不多离他大约还有二十来米的地方几个帮佣小哥便让这几只狼停了下来。
他这会终于看清这两只动物的长相--它们都是狼,每一只狼都是非常的强壮的,它们的嘴巴都被一种特殊的牙套给固定上了,顺着头再往它们的身后看去,能够很明显的看出它们的腹部是非常明显的往里凹,应该是几天都没有进食过了,此时应该是急需想要找到猎物大饱一顿。
虞池看了看它们的眼睛只几秒后他便偏过头,这几只狼的眼睛都非常的有神,专心的注目着他从未离开过一眼,从它们的眼神中可以非常明确的看出是极具有攻击性。
这两只狼好像把他当成了猎物一般,它们的前爪不断的刨地上的土,头微微的向前倾,好似随时准备着向前进攻捕食眼前的猎物。
可它们现在身上都被绳子禁锢着无法施展动作,嘴也被戴上了特殊的‘牙套’,无法展示自己的血盆大口还有锋利的獠牙,以此来震慑住眼前的猎物。
两只自带掠夺天性的狼就那样眼巴巴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猎物却无法将他拆吞入腹,这两只狼也被急的直出闷哼的声音,不断的来回转动扯动绳子。
虞池看清这两只狼的形态,和刚刚那个女人说的是一样的,难道是真的要把孩子送给这两只狼吃掉吗?
让自己亲眼看着它们把自己的孩子一点点的拆吃进腹。
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他宁愿现在在树上的是自己。
他情愿自己被这几只狼吃掉,换回她的一点怜悯心给予女儿活下去的希望,他愿用自己的命去换取女儿生的希望。
正当他要把自己的这一想法说出口时,却看见她用手示意了指了指前方才修筑好的铁围墙,四个帮佣小哥在接收到指令后便带着它们往铁围墙的方向走去。
走近铁围墙后其中一个帮佣小哥打开一道铁门墙,他们先打开了固定在狼口上的开关然后用刀割断了绳子后,让狼都朝刚开的铁围墙口进去,待这些饿狼都进去后,他们便迅的关上了铁门墙。
这两只饿狼在获得自由之后,很快的便盯上了树丫上面的‘美味’,目测上去只有小小的一团,这么小一点,还不够它们塞牙缝,但是对于已经饿了好几天的它们此刻却顾不了这么多,只要能够开荤先尝尝鲜就好。
在它们的牙齿得到解放后,两只饿狼便迫不及待的张开大口露出深藏在口中的锋利獠牙,前面两只脚不断的向空中升腾,后面两只脚不断的蹬地,都在疯狂的展示出它们训练有素的弹跳力,想要奋力的往上一跳去获取这个‘猎物’。
这两只饿狼每往上跳跃一次就会张开一次它们的血盆大口,好似确定只要一旦跳跃到目标地后便能够立马的咬住树上的那个肉团子猎物,随时做好准备将她送入自己的口中。
一套完整的捕捉猎物的动作被它们施展得行云流水,绝没有浪费掉任何一次捕捉猎物的机会,中间也没有任何一个动作是花哨多余的。
可今天的它们很不幸的是每一次都是差那么一点机会,它们也没有因为反复多次失利的情况下就妥协放弃,而是继续刚才的那套捕食动作,美味面前没有放弃一说,它们还是坚持不懈继续起它们的攻势,可后来连续十来分钟后它们还是没能够如愿。
也许是老天看着这个小家伙此时如此的苦,便生出了一丝怜悯之心。
虞池在看到那四个帮佣小哥把那两只狼放进去后,他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大吼一声“不要”,这撕心裂肺般的怒吼声响彻整个深山,他也在吼完这两个字后整个人都疲软了下去,没有丝毫力气,只有他的眼睛还依然在坚持着,死死的盯着狼最后进去的方向。
他的眼睛睁得非常的大,足足有一颗荔枝那般大,感觉整个眼球都快脱出眼眶,眼球上布满了血丝。
他的双手被人紧紧的禁锢着,哪怕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也还是无法挣脱,他只能用自己最后一点的方式争取能做出解救,“你放开她,你放开她,她是你外孙女,她还那么小,不要伤害她。我知道你对我的怨气重,你可以把所有的怨气还有恨都用在我的身上,你把她放下来,换我过去,换我过去,换我过去。”
他的声音越往后变得越急促,说话间的急切,慌乱,恳求也让他的呼吸变得紊乱,让他的气息变得非常的不顺畅,以至于在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满脸憋得通红,脖子间也泛出红色的痕迹,甚至还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他这样的做法并没有换得她的一丝心软,反而唤醒了她的另一层残酷狠厉。
他的双腿已经跪在了地上,右侧的脸也被人按住紧紧的与大地相贴合。
被祈求的人完全没有理会这个卑微到尘埃里的人,她选择了继续盯着前方,她的手不知何时有了一层细密密的汗,她手握成拳偷偷的用几根手指拭了拭掌心的那一层让她感到不舒服的汗,她轻微的皱了皱眉头。
这个人的嘴巴还真是硬,到现在都还不妥协,真的是一个犟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