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早上亮得较晚,早上七点钟天也就微微的只有一点亮光,城市的街道上也还亮着路灯,为早起忙着做早餐生意的人照亮前方的路,也为那些需要为工作奔波的人指引着方向。
虞池在早上七点左右时便已醒来,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在床上赖床,就连在床上多赖那么几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他立马坐起身起床以最快的度穿好衣服,穿好衣服后便去洗漱,待洗漱好后他又回到卧室,将卧室的窗帘拉开,此时外面的街道上已经摆上了好几家卖早餐的街边小摊车,每家小摊边站着两三个买早餐的人。
虞池站在床前朝楼下看了两三分钟的时间便收回了视线,他转过身朝卧室门外走,最后是走出客厅门将门关上随后锁上门离开。
他站在楼下的街道上,望着离开的这两年里林立的新的建筑楼,这些新增的建筑楼也无疑是为这座城市带来了新的展生机,林立的建筑楼,繁华的街道无疑是这两年国家推动的改革新潮取得初步成功的最好见证。
年轻人为了寻找到更多的机会,纷纷涌入有展潜力的城市,他前两年跟随爸妈去到了沿海城市,他的家乡这两年也涌入了很多从外地来打拼的年轻人,都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机会,前两年在沿海成功找到一次机会,但这次他希望他在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乡也能够像两年之前那样再次成功寻找到一次机会,他在心里默念着希望自己能够成功。
在心里有过这样的信念之后他便开始朝着目标方向走,按着生活二十多年的记忆在街道上走着,虽然变化很多,但是大体的主城街道还是差不多的,他先走的是自己熟悉的中等宾馆去寻找,他每到一家宾馆就去到前台,掏出衣服兜里的照片给前台的工作人员看,问他们是否有见过照片上的这个人,同时身边还有没有过一个大约三岁左右的孩子,他连续问了十家宾馆的前台工作人员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没有为这个人办理过入住,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他并没有因为这十家询问结果失败而气馁,他又接着去往下一家宾馆,在得到同样的答复后他跟前台工作人员礼貌的道谢后,将照片重新塞回兜里,转身走出门口。
他走出大门口后抬头看了看已经升在正空中的太阳,冬日就算是冷可眼睛直视阳光却还是刺得人眼睛睁不开,虞池用右手遮了遮被阳光刺得无法睁开的双眼,他看了看蔚蓝无云的天空,也看了看太阳悬挂在天空中的位置,估计现在应该是中午了。
他收回看向天空的视线,抬起左手腕,看了看手表确定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半,原来自己已经找了一上午,上午没有找到任何线索那就便继续去找,只要老婆还在这座城市,不管多久他都会去找。
带着这样的信念他便继续往下一家宾馆走去,他接下来寻找的方向和上午寻找的思路一样,都是去到中等宾馆去打听,下午的时间他就重复着和上午一样的动作,一家一家的去寻找,但凡是够得上中等宾馆的标准都出现了他的身影,在走至今天的第二十六家宾馆得到同样的答案后,他感觉口中有一股苦味,嘴唇也有一点的干裂,为了缓解被打扰的尴尬,他向前台的工作人员买了一瓶水,付完钱后拿着水离开。
他走在大街上找到一处公共空椅子坐下,他顾不得晚上有多冷,拧开矿泉水瓶盖子,将矿泉水快的送进自己的嘴里,咕咚咕咚的几口之后,又含了一口水在口中,他将这一小摊水一左一右的来回传送着,约十几个来回之后才将其吞下,经此一番过后,干裂的双唇得到水的滋润也不再感到疼痛,泛苦的口腔苦味也变淡了许多。
虞赫看着渐渐降临的夜色,心中有一点点的失落,但更多的却是着急,越晚一天找到老婆对于老婆和孩子来说处境就越难,他得以最快的度找到两人。
连续找了这么多加都没有找到人,他现下也有一点慌乱,同时也有一点拿不准主意,他捏了捏手中还有半瓶的矿泉水瓶,像是想到了想要寻找指引方向的目标般,他站起身走向电话亭,拨通了好友赵龙家的电话,电话铃声快结束时虞池也终于听见了朋友的声音。
虞池在听到电话接通后没有像以前那样和朋友玩笑的寒暄几句,他直入主题问道:“哥们,从我离开后,我老婆有带人再次到过你们住的那个地方吗?”
电话这头的赵龙听到后也很快的回答:“没有,从昨晚到现在我爸爸一直都在家,哪都没有去,就生怕出去哪的一会功夫错过,我爸爸到现在都没有出门,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人再敲过门,我今天也去跑了十几家宾馆,都说没有见到过你老婆和孩子。”
虞池听到这样的答案,淡淡的回了一声知道了,他眨了眨眼睛,随后眼睛向下看不知道是在看着某处,还是在思考着什么,总之此刻他的双眼是黯淡没有神的。
赵龙除开刚才听到的那三个字后便没有再听到电话筒中传来任何声音,他以为是信号不好,或者怕朋友出事,他没有再等待下去,连忙的开口出声询问着:
“池哥,你还在吗?”
“还在吗?”
“你还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吗?”
“喂。。。还在吗?”
虞池被这一长串的声音震得回神,赶紧回答我还在以让朋友放心,待电话筒那边传来呼呼呼的换气声和手拍胸口的声音,还有那句还在就好的话后,虞池才继续说:“麻烦你了,我今天找了这边二十六家中等宾馆,也都和你是一样的情况,现在这里中等宾馆有上百家,我能够这样继续找下去,但我怕她撑不了太久,我回老家的时候收到过她爸爸寄过来的信,信上说她带在身上的钱不多,她在这边也没有认识的人,我怕时间久了她身上的钱都花光了,到时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眼下的情况我估计她不可能住最好的宾馆。”
在说及这时虞池停顿了两三秒,也缓了两三秒,待缓过来之后他才继续说:“我不知道接下来的方向是会如何,我想让你这个旁观的人帮我分析分析,应该是顺着哪个方向去找,这样也便能够早点找到她们母女俩。”
电话这头的赵龙在听到朋友的恳求后也在帮忙的认真分析起来,“你刚刚说了她的钱不多,从你们之前住的地方和你老家都去过了,两个唯一能找到你的地方她都没有找到你,你又说过她又无法回家,我估计她应该不会住好的宾馆甚至是你刚刚说的中等宾馆也不会去住,我觉得她应该为了省钱会去最便宜的宾馆。”
所有的分析性的总结都通过这一根小小的电话线传到了虞池的耳中,这一分析好似也拨开了眼前的迷雾,眼前的视线也更加的清晰。
虞池也很感激的对朋友道谢,挂断电话之前他对朋友说着让他继续的帮着找找当地的宾馆和留意家的情况,虞池在得到肯定答复后便将电话挂断。
走出电话亭后他感觉浑身冷,他双手拢在一起放在嘴唇边,朝手掌处使劲的哈了几口热气,手掌得到刚刚的短暂热气后双手来回的摩挲,以此来增加热量,使手掌变暖。
手掌变暖些之后他又用刚温热过的手搓了搓手臂,找到一家饭馆简单的吃了一碗面条,吃完后便回到家休息,为明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