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峦起外院所在山脉的另一处。
“葛胖子,再来!本小姐要是拿了第一,不会亏待你的。”
“小姐的青麟叶本就足够厉害了,何必再天天苦练?即便要练,那能不能怜惜一下小的,少用几枚?”褐衣胖子可怜兮兮,脸上已有好几道划痕,跟只大花猫似的。
“不行!终试之时,本小姐不把那个可恶的胆小鬼,打得满地找牙,难消我心头之恨!你也不许懈怠,到时候要是丢了本小姐的脸,看本小姐不削死你!”绿裙少女叉起腰,威胁道。
“唉!”褐衣胖子叹了口气,只能提起了手中短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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崀砀山,寒潭处。
一名面容冷酷、鹰目勾鼻的年轻男子,远远朝寒潭扔出一块碎石。
“噗通”一声,石头落入潭中,激起层层浪花,也激起了众多寒蟾的怒火。
霎时,一大群寒蟾“呱呱”叫着冲了出来。
数十只寒蟾口吐森森寒气,凝成道道冰凌,向鹰目男子激射而去。
鹰目男子眼中精光一闪,像是分辨清了所有冰凌的运行轨迹,与此同时,身形倏然暴起,竟是迎着冰凌而去。
但见其身法精妙,度快极,侧转屈翻,于万千冰雨中,沾衣不湿!
弹指间,鹰目男子已冲进寒蟾群里,如同虎入羊群,以手为爪,招招毙命,所过之处,寒蟾莫不倒地,碧色鲜血四溅飞扬。
短短数息之间,已有十余只寒蟾毙命于鹰目男子爪下。
见此战果,鹰目男子目中划过一丝得色,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
他自知时限将到,抽身疾退,轻松写意地从寒蟾群中突围而出,直奔谷口,很快便不见踪影,只留下怒不可遏的寒蟾,在谷中大肆噪鸣,响彻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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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樟树下,一名彪形大汉横刀而立。
大汉突作一掌,打中树身,树身剧颤,大蓬落叶簌簌而落。
随后便见刀光阵阵,寒光闪闪,也不知那大汉一瞬间出了多少刀,落地的树叶竟无一完整!
彪形大汉收刀之后,一名身材纤瘦的柔弱女子走上前来,掏出一方绣帕,替大汉拭去额头汗珠,目光柔情似水:“彪大哥,何必如此日夜苦练,你不心疼,妹妹我看着倒心疼!”
彪形大汉闻言一笑,语气温柔却充满坚定,“世道艰难,彪某不受苦,难不成还要让妹妹受苦?妹妹本就可怜,在这世上除我之外别无依靠,我若不奋蹈厉,还是个男人吗?”
柔弱女子听了这话,两颊飞红,手法轻柔替大汉擦拭汗珠,脉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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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内,清秀少年拔剑而舞,剑式飘忽,忽疾忽缓,忽骤忽疏。
忽然间,清秀少年低喝一声,剑身窜起三尺烈焰,一大片彤红云气凭空而生,扫向院角立着的一块大石。
红云漫过,大石一片焦黑。
清秀少年却摇了摇头,似乎不太满意。
紧接着,他面色一凝,真气勃,剑上火焰更盛了三分,又扫出一剑。
这一剑,挥出的红云比之前那剑面积更小,红色更浓,显然是更为凝练。
这一次,红云扫在大石面上,石头表面焦黑更甚,甚至出现了些微皲裂。
眼见此幕,清秀少年眼中泛起一丝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