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那些情谊,是她这二十四年以来对于爱情最好的记忆了,以后不会再有,有了也永远不可能超越。
赵喜漫知道自己的情况。
她随时有可能出问题。
所以一个人就好了,这样的她对谁都是拖累。
她现在还有几个小愿望,除了买房子,还想出去走走转转,南方内陆的孩子,没去看过大海,没见过北方厚厚覆盖的大雪,长到这个年纪了,也没出国去看过。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但赵喜漫也一直都在努力,她没有放弃自己。
哪怕只是为了在将来的某一天,她还能够付得起自己的医药费。
她也会做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回云州之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赵喜漫觉得自己其实好了很多。
她一个人住在外面的时候更加死气沉沉。
现在不是了。
她好像有活过来一点。
赵喜漫现在还有什么好想的啊。
努力活着呗。
像别人说的,不去想还能活多久,而是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
她低头,沉默又使劲的吃完这块蛋糕,奶油腻进喉腔里,她努力的吞咽下,在钝痛中忍住溢到眼眶的泪水。
走的时候,她把没吃完的蛋糕也带上。
不要浪费了,明天还可以继续吃。
“等等。”林向珩说了送她回去,当然会送,他回到房间,拿了一件外套出来。
是一件适合她身量大小的毛绒外套。
林向珩让她穿上。
她今天穿的是套头毛衣,看起来厚实,可这个天气,毛衣根本不抗冷,再说现在半夜,寒气更重。
再不怕冷这也属于物理攻击了。
她是人,不是机器。
再说机器都有被冻坏的时候。
这衣服赵喜漫没见过,看起来是新的,她没想过林向珩一个大男人,家里怎么会有这些衣服。
她看了两眼,但没问。
赵喜漫放下手中的东西,接了他的外套过来。
确实是穿着正好,连抬手的袖子的空间都是预留的了。
赵喜漫隐隐能察觉到,这衣服是给她买的。
林向珩也没再说话。
他替赵喜漫拿了箱子,然后和她一起下楼。
一路上都很沉默。
送她到楼下,林向珩问要不要他帮忙把东西拿上去。
赵喜漫说不用了,她出来前先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还给他。
“我又穿不了,懒得拿回去了。”林向珩语气淡淡,“你随便穿穿吧。”
()赵喜漫不想和他多牵扯就是这样,哪怕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衣服,她也觉得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