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问,果然是。
七霞莲。
她需要七霞莲。
刚好,他有。
十分钟后。
救护车赶到。
张叔一起陪着去医院。
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急诊医生检查完后,对傅宁厘道,“没什么大事,她是疼痛性晕厥,一两个小时后就会醒过来。”
“疼痛性晕厥?病根是什么?”
“我看了她的电子病历,七年前她的头部受到外力击打造成轻微脑震荡,左耳听力受到影响,应该是那个时候落下的病根。”
“外力击打?”
“材料上写得是烟灰缸。”
“……”
烟灰缸。
所以。
是她爸打的吗?
她在媒体面前说的,都是真的。
傅宁厘守在池暮的床边。
张叔候在一旁,“先生,天冷,我留下来陪池小姐吧。”
“张叔,你知道头被烟灰缸砸中是什么感受吗?”
张叔摇头。
傅宁厘长眸半眯,漆黑瞳仁里尽是池暮这张安静虚弱的睡颜。
他开口,嗓音低燎。
“我知道。”
他也曾,被烟灰缸,砸得头破血流。
原来。
她和他一样,从前,过得并不好。
……
池暮醒来时已是深夜。
灯光昏黄。
傅宁厘静坐窗前,对着电脑,认真处理工作。
电脑散出的蓝光,落在他脸上,晕开层层光影。
看上去暖暖的。
似感知到她注视的目光,傅宁厘回头,和池暮的视线撞上。
猝不及防得,两人皆是一怔。
傅宁厘合上电脑,驱动轮椅上前,“醒了?”
“嗯。”
“感觉怎么样?”
“不疼了。”
池暮坐起,摁了摁太阳穴,“老毛病了,是不是吓到你了?”
傅宁厘看她,“是,所以我叫了救护车,今晚在这住一晚,明天再出院。”
“那你呢?”
“我在旁边睡。”
池暮看了眼陪床,面上笑容勉强,“其实我已经没事了,不需要陪护,你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