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骂了声。
侧方传来懒洋洋一声:“你爹。”
“辞哥,你踢我干嘛?”
“腿长不行啊。”沈大佬这回彻底醒了,抱着手靠在椅子上,眉眼间有股冷淡的痞气。
又是一次课间,英语课代表要收作业了,让同学们把本子递到第一排。
胖子热心肠地询问路桑让交作业,路桑用手语说借给黄诗萱了。
胖子咋咋呼呼地说了声:“什么,你也没做?”
路桑连连摆手:不是。
“行吧,那你赶紧做。”
“……”
胖子说完就转过头,去借别人的抄了。
不能说话这话这事就挺麻烦的,比如面临误解时,很难解释清楚。
虽然路桑早已习惯了,但小脸还是有些郁闷,她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心想,要是顾浅月坐她前面就好了。
她用可按的自动铅笔头在脸上弹了几下,乐此不疲着。
忽然脸蛋那处触上一片微凉,她愣了下,偏过头看到凑近的俊脸——
沈辞的掌心贴着她,挡住了笔头。
他啧了声,语调散漫:“别戳坏了。”
路桑愣了下,想也没想,挥开他的手,本能往旁边挪了点。
沈辞记得昨天晚自习,在阳台上的时候,她也是这个反应。
“我又没欺负你,躲什么躲。”
路桑在小本子上写:女孩子的脸是不能随便摸的。
沈辞的视线落在小姑娘的脸蛋上,嫩生生的皮肤上有个小小的印子,圆的,刚才铅笔戳的,什么肤质,豆腐做的吗,轻轻碰一下就能留下痕迹。
还有点红,不是被戳的,是羞赧,只不过沈辞没察觉到。
“行,下次不会了。”
他这保证毫不走心,在看不见的地方,拇指摩挲了下,像是回味当时那种滑腻的手感。
后来又是一个课间,路桑和顾浅月从洗手间结伴回来,惊讶地发现胖子的位置和顾浅月互换了。
准确的说,是桌椅换了。
一开始顾浅月还以为是有人恶作剧,直到旁边的人小声说:“是沈大佬搬的。”
顾浅月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能坐路桑的前面,她也是求之不得,于是安安心心地坐下了。
胖子打完球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位置被人换了,气愤地说了声:“辞哥你好狠的心!”
即便如此,也依旧治不了胖子话多的毛病,在新位置很快就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后来被老师叫去后面罚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