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心轻蹙,暗道失策。却越发对自己这位假夫君有些非议,不问自来,偷偷行事乃毛贼也!
防火防盗防家贼!
池年郁闷的蹂躏着被纠缠了许久的头发,越缠越紧,竟打了个死结。
心中恼怒,两人还未成亲来找她做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难不成他又想拿她当做挡箭牌?
这书生风光霁月怎地心地黑的发紫。
池年顿生不喜,语气生硬地发问,“你怎么来了?”
手上那动作不停却无济于事,气的池年恨不得绞了头发做姑子。
这呆板书生不是自认为正人君子?哼,我倒是看他是否真的克己复礼。
语气骄纵任性,朝外喊道:“你,进来。”跟逗一条小狗一样,挥之即来挥之即去。
宋余眼神讥诮。刚刚我说帮忙不是很有骨气的拒绝,如今又让我进去,欲擒故纵这把戏倒玩的开。
池年一下把骨子里的男女大防忘了个干净,脸蛋被屋里的热气熏的愈发红润。
宋余撩了撩衣袍,推开屋门。
松松垮垮的衣领敞开了领口,头发披散在身后,发尾滴滴嗒嗒的落着水珠。
后背的中衣氤氲了湿气,晕散成团的痕迹,透过半遮半掩的布料露出芙蓉印花的背心,两根细细的吊带勒在肩胛骨,留下淡淡的粉。
“给我解开。”
池年没办法扭头,侧着脸斜眯着眼,红唇微启,顺着她的脖颈大片大片的白,春光外泄。
果真粗俗不堪,宋余厌恶的扫了她一眼。
池年垂下头轻轻的催促,“你,快些。”
“难受。”嘟囔的语气,令人烦躁。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随着宋余越靠越近,椰子奶香从眼前这乡野村妇身上飘来。
宋余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拨弄,一根发丝被毫不犹豫的扯断。
“疼。”池年怒目而视,“要你何用!”
宋余表情淡漠疏离,“好了。”不引人注意的耳朵蜷缩发烫,心脏不规律的跳动,他不太舒服,找个时机看大夫吧。
从宽袍大袖里掏出一只深蓝秋菊锦囊,拉住眼前女主的手,快速分开她捏起拳头的五指。
生怕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手指划过池年的手心,痒痒的,让她不禁想躲。
“这是?给我的吗?”池年仰着头,抬眼望尽那弄疼她还扯断她好几根头发的罪魁祸手。
宋余浅浅地应了一声,“嗯。”
“今天发了薪俸。”宋余点头,给你补贴家用,后半句又被他吞了下去。
这村妇若是知道,必会痴缠的紧,日后也不好脱身。
池年眼眸一亮,送财童子夫君。
好感+1。
池年嘴角弯弯,女子眉梢眼角染上光晕。
哼,看在钱的份上她就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