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宁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打了结婚报告的人,才能申请住在这里。单身的人,都住在后面的三层小楼里。”
“那,你宿舍里面,还有什么东西要搬过来吗?”
谢蕴宁道:“有一些我的书和日常用品。”
“那我们吃了晚饭就去搬,正好消消食。”
“好。”
吃过晚饭,谢蕴宁与6九安踩着夜色去了谢蕴宁之前的宿舍。
谢蕴宁之前是单身,住得是两人间的宿舍。
他们二人到的时候,谢蕴宁的室友张驰正在看书,一听见开门声,慌忙将书合上。
“谢……谢蕴宁……”张驰一脸慌张的结结巴巴的唤道:“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住了。”
谢蕴宁似是没有察觉到张驰的慌张,解释道:“我回来拿东西。”
张驰往门口张望了一下,问,“你一个人?”
“我爱人在门口等我。”
张驰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而摘得谢蕴宁这朵高岭之花?
6九安站在门口,规规矩矩不越雷池。
她在路上听谢蕴宁说了,他还有室友,万一贸然撞进去,看见什么不能看的,就不太妥当。
“她,可以进来吗?”谢蕴宁征求室友的意见。
张驰爽快道:“当然能。”
谢蕴宁侧过身,对着门口的6九安道:“九安,张驰说,你可以进来。”
6九安大大方方的走进谢蕴宁和张驰二人的宿舍。
宿舍中间仿佛是有一条无形的线似的,将整间宿舍分成泾渭分明的两部分。
谢蕴宁所在的这边,所有的物品存放都是整整齐齐,仿佛都是用尺子量过似的。
而张驰的那边,则是乱糟糟的一团,脏衣服、脏袜子、书、鞋,扔得到处都是。
“九安,这是我的室友张驰。”
张驰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东西存放有什么问题,他坦然的打量着6九安,五官倒是还可以,就是人又黑又瘦,不过,倒是气质还挺好的,四舍五入,也算勉强配得上谢蕴宁。
“张驰,这是我爱人,6九安。”
6九安将两颗大白兔奶糖递给了张驰,声音清脆的打着招呼。
“张驰,您好,这是我和谢蕴宁的喜糖。”
张驰接过6九安递过来的喜糖,当下就撕开糖纸,扔到嘴里。
“谢谢啊。”
张驰突然想到什么,又翻箱倒柜,最终从柜子里拿出一卷布,递给6九安。
“对了,这是给你们的新婚礼物。”
6九安惊喜地看着张驰手中的蓝底白花的碎布,惊诧地问道:“这是你家人寄给你的吧,我不能收。”
“我一大老爷们,拿着这布也不知道做什么,你收着吧!”张驰快人快语道:“要不是你,我还得忍受和这个强迫症当室友,感谢你,可算脱离苦海了!”
谢蕴宁眼神一黯,他只是习惯性的将东西归置到原处。
不过,好似许多人都不喜欢他的这个“习惯”。
6九安笑盈盈道:“哎呀,那正好呀,我以后就不用做家务了。”
张驰微微一怔,瞬间明白过来,哈哈大笑。
谢蕴宁动作麻利的将自己的东西归置好。
他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仅凭谢蕴宁和6九安二人是完全拿不完的,张驰为了送走谢蕴宁这尊煞神,特意自告奋勇的帮忙。
一行三人到了楼下的小花园时,一位穿着白色布拉吉的年轻姑娘痴痴地拦住谢蕴宁。
“谢蕴宁同志,听说,你这次探亲,是去结婚?”
6九安看着那年轻姑娘期期艾艾又忐忑不安的模样,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她的情敌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