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松给她扎了针,又熬了安胎药,6九安看着面前碗里的中药,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谢蕴宁将一颗剥了糖纸的糖果递到6九安的面前。
“九安,你甜甜嘴。”
6九安确实也觉得今天的安胎药,格外的苦,她估计可能是师父给她的教训。
“谢蕴宁,我师父怎么说?孩子有没有事?”
“师父说,你还得静养一段时间。”
谢蕴宁阵阵后怕地想,幸好6九安腹中的宝宝没事,否则她真的是会后悔一辈子。
“谢蕴宁,你快去把药碗洗了。”
“好。”
谢蕴宁走后,6九安小心翼翼地起身别上门后的插销,她检查了一下身体,确认只是出了一点点血。
而且,血都干涸成褐色,蓦然间,6九安想到了前世,前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段,她因为做了重活,也把裤子染红了。
那时的她什么也不懂,还特别莽撞地想,或许是每个月必来的亲戚来了,就没有放在心上。
结合这一次裴雪松说的她怀了双胎,那会不会前世她其实最初怀的也是双胎?
只不过她傻、她憨,没有保护好自己,导致其中一个孩子不知不觉地流掉了,她还一无所知?
6九安沉浸在前世的回忆里时,谢蕴宁在卧室门外,推了推卧室的门。
“九安?”
“来了。”
6九安打开门,谢蕴宁见6九安又起床了,二话不说,抱起6九安就放到床上。
“九安,你现在身体不好,好好躺着。”
因为烤火炉放在正屋,6九安又在卧室,导致空间有点大,卧室里的温度就没有有烤火炉的那层暖和。
“我躺这屋,看书和织毛衣手都冷,我也不可能白天蒙头睡,那晚上怎么办?”
谢蕴宁想着要不搬一张床到堂屋?
好像也不行,堂屋随时人来人往的,放张床像什么,还不如放张榻。
“九安,我一会儿就去找陈叔,请他帮我做张罗汉榻。”
6九安想着这怀着孩子,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道:“要不,把旧床搁堂屋或是把烤火炉搬咱们这屋?”
“还是做榻吧,做张榻搁在堂屋,现在你可以躺在上面织毛衣,等孩子出生了,孩子们能睡在榻上。”
“行。”
6九安看了一下时间,催促道:“谢蕴宁,你快去上班,我一个人没事。”
谢蕴宁伸手摸了摸6九安的额头,确认6九安没事后,便絮絮叨叨道:“九安,我把开水和花生核桃之类的还是搁在书桌上,你饿了自己吃,我往烤火炉里加一根粗点的柴,你就不用起来添柴了,中午的饭,你甭管,我一会儿回来做。”
“哎呀,谢蕴宁,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话这么多?”6九安佯装生气的催促着谢蕴宁,“快去上班吧,你现在可是一人个要养三张嘴。”
“九安,对不起。”谢蕴宁握着6九安的手,诚恳道歉,“要不是我留雪姨住在咱们这,她也不至于对你……”
6九安瞪了一眼谢蕴宁,坦然道:“她是她,你是你,我又不是那种糊涂蛋,分不清好赖?雪姨她之所以看我不顺眼,不也是因为她觉得你值得更好的……”
谢蕴宁情不自禁的将6九安搂在怀里,灼热的气息扑洒在6九安的耳畔。
“九安,你就是最好的,无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