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连忙站了起来,关切地照顾着佟老太太,问,“妈,你身体能行吗?”
“吃顿饭而已。”
佟老太太话音刚落,杜悠悠就嗒嗒嗒地穿着小羊皮的皮鞋来到餐厅。
“姑姑,奶奶是人逢喜事精神好……”
佟老太太笑眯眯道:“可不是,蕴宁带九安第一次来佟家,我很高兴。”
考虑到谢蕴宁和6九安远道而来,晚餐准备得特别丰盛。
清蒸螃蟹、红烧黄鱼、油灼笋、盐水虾诸如此类的美食摆了满当当的一桌。
考虑到螃蟹是凉性物质,6九安没吃。
倒是谢蕴宁细心地给6九安剥了一些虾仁。
晚餐结束后,佟老爷子将6九安想要施针的想法说给了杜鹃听。
“九安,你师承何人?”杜鹃问。
6九安不明所以,却还是诚实回答道:“家师裴雪师。”
“裴雪松?”杜鹃一向波澜不惊的脸庞上,顿时浮满惊讶,她看向谢蕴宁,问,“裴雪松是不是五十快六十了?”
“舅妈,是。”
杜鹃瞬间欣喜若狂道:“爸,如果九安是裴雪松的徒弟,她倒真的可以给妈施针。”
“他很厉害?”
佟老爷子对医学界不熟,并不知道裴雪松的医术有多厉害。
杜鹃点点头。
“裴雪松如若愿意出手,妈至少可以再活十年。”
谢蕴宁震惊问道:“舅妈,你说的是真的?”
“裴雪松祖上世代行医,一手金针出神入化,裴家和我们杜家不一样,杜家后来走了西医的路子,但裴家一直坚持传统中医。”杜鹃郑重其事道:“如果可以的话,蕴宁,你打电话请裴老师过来为外婆治病。”
6九安从未想过孤身一人的裴雪松,竟然有这样的家世。
御医世家。
世代行医。
其名字就连远在沪市的大舅妈都知道?
那他为什么会在鸳鸯池林场?
“舅妈,我现在就给鸳鸯池林场打电话。”
谢蕴宁拿起电话,熟练地拨通了鸳鸯池林场的电话。
杜鹃则是看向6九安,耐性询问:“九安,你学医多久了?你如果施针的话,你有多大把握?”
6九安按照自己的想法,一一作答。
半个小时后,裴雪松与6九安通了电话。
6九安一一讲叙了佟老太太的病情,又说自己想要施针试试。
裴雪松在得知6九安所要扎的几个穴位时,轻轻点头,“九安,你有学医的天赋,你就按你所说这个穴位扎针,记住,时间只能是一刻钟。我明天一早就坐车来沪市,你这几天不需要做其他的,只需要扎针,明白吗?”
“明白。”
有了裴雪松的指点,6九安就更有信心了。
晚上九点,6九安亲自给佟老太太施针。
杜鹃与杜悠悠二人都在一旁看着,饶是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6九安依旧不慌不忙地施针。
她的手,快狠准。
一丁点没有因为佟老太太是谢蕴宁的外婆就不安或是慌乱。
施针后的第五分钟,佟老太太就睡着了。
第十五分钟,6九安按照裴雪松的吩咐小心翼翼地取下针,放到一旁的针盒。
“外婆睡着了。”
佟老爷子看着佟老太太睡得这么熟,不禁有些担忧地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佟老太太。
杜鹃带着谢蕴宁、6九安、杜悠悠三人走出长辈的房间。
杜悠悠好奇地问道:“九安,中医的针灸这么神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