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天晚上下了戏,无所事事的听歌,突然被一个缥缈温柔的声音抓住了。”
1985年11月19日,滚石公司发布专辑《回声》,里面有十二首歌,作家三毛亲自写词,由潘越云和齐豫两位歌手演唱,述说她的半生故事。
在这十二首歌里面,黄西棠最喜欢《远方》。歌曲的开始是三毛的原生旁白,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缥缈却又流露着神秘与虚无。她在歌里说到:
“常常我跟自己说
到底远方是什么东西
然后我听见我自己回答
说远方是你这一生现在最渴望的东西
就是自由
很远很远的
一种象空气一样的自由”
黄西棠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沙哑,但依旧坚持地说到:“我那时候并不真正懂得什么是我的远方、我的自由,我只能想到也许我离开北京、离开这里,去到一个天涯海角的地方,我是不是就自由了?是不是就能忘记北京的一切,忘记和你的一切。赵平津,你可能不知道,思念是一种多么严重的束缚,这种束缚不停地缠绕我,非把我逼到天涯海角不可脱。”
赵平津看着她已经开始微微发红的眼角,心里一痛。
“可是,赵平津,在广东、在香港,我还是只得到了身体上的自由,好像我的灵魂依旧不归我自己管控。如果没有再次遇见你,我会永远的呆在那里,估计会找一个平凡、老实的人嫁了,会对他很好,就当做是放任我灵魂自由的报酬。”
“但是,赵平津,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瞬间,我突然就明白了,那种像空气一样的自由是什么。”
“或许,就是你来香港看我的那个瞬间,也许就是你保证我只去有你的北京的时候,我就突然明白,啊,原来的我自由就是你啊,就是你——我的爱人赵平津。”
赵平津已经眼眶通红,他看见黄西棠一步一步走下来,抱住他,对他说:
“我和你结婚后,有个声音一直在我的心里反复告诉我,黄西棠,你的自由终于在这个时候到来了。”
“赵平津,我们俩好好锻炼,要个孩子吧,以后万丈红尘我陪你。”
“唉”,黄西棠用手推他,“你别,我明天有个晚会。“
“推了。”赵平津手不停,强硬地继续。
“倪伦凯都给我答应了,我明天必须要出席。”黄西棠推拒。
室内的暖气刚刚开启,尚且不够暖,黄西棠大片的皮肤□□在外,只有赵平津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上面,黄西棠痒得想蜷曲身体,却被赵平津制止。
赵平津猛地亲了一口,惹得黄西棠心尖一颤,但是赵平津随即起身了,黄西棠以为他放弃了,惬意地呼出一口气,卷起被子把自己裹进温暖的被窝。
赵平津走出卧室,四处寻找,终于在客厅找出了黄西棠的手机,输入密码,拨通倪凯伦的电话,几秒后被接起。
“把黄西棠明天的活动取消了。”语气强硬流露出满满的不爽。
“黄西棠人呢?”
“备孕呢。”说完就挂了电话。
倪伦凯在那边暴怒,斥骂赵平津神经病、黄西棠不争气。其实她不知道黄西棠也很无奈,自从上次在雁栖湖和赵平津说了那番话后,他好像就对有个孩子十分有执念,坚持每日锻炼才会有效果,说这种东西贵在持之以恒。黄西棠有时候下戏后特别累,完全没有旖旎的心思,不停推拒,实在受不了就怒骂他:“我上次说的话都是骗你的,你别信了!”
“我最信棠棠人儿了,你说的话我怎么能不信?”
黄西棠在心里骂他油嘴滑舌:“你信我是吧?那我告诉你,少这一天没事!”
赵平津看似默默接受,然后永远过一会手就开始不老实,一句“万一呢?”让人无法反驳,就这样黄西棠被连续折磨几个星期了。
正如现在这样,赵平津走进卧室,反手把门关上,就开始自己脱衣服。
黄西棠看见后,连忙喊:“喂,我明天真有事,我要穿礼服的!”
“打电话和倪伦凯说过了。”
黄西棠有点后悔,不,十分后悔,自己文艺风发作向他说了那么多情话。
“唉,我说的锻炼不是指这种锻炼啊!”说着使命往被子里转。
“那是什么锻炼?”赵平津的吻已经落在黄西棠的唇上,薄薄的被子形同虚设,只看影影绰绰的起起伏伏。
平静的湖面被打破,涟漪泛起,潮汐激荡。月色下静谧的森林,只听见一头麋鹿的呜咽,沼泽地沟壑纵横,诱人深陷,不断坠落。终是激起千层浪,湖水浸润沟壑,填满这沼泽地。
结束的时候,黄西棠累的趴在赵平津的胸膛,抬手用最大的力气锤了他一拳,可落到赵平津的身上依旧是软绵绵的。
黄西棠闭着眼睛呢喃:“我要找部去外地的剧组。”气若游丝却带着愤愤的恨意。
“嗯,你去,带咱孩子出去见见世面。”赵平津摸着她的肚子说荤话。
“啊!赵平津!”黄西棠听着这话大脑嗡的一声,头皮都麻了,撑着手臂就要起来。
赵平津牢牢地抱住了她,手拍着她背:“不闹了,睡吧。”
无心插柳柳成荫,两个月后黄西棠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真的又喜又恼,按时间推算当真这么巧就在那几天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