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交加之际,她将手中残页摔向地面。
“我本该高高在上!那位置理应属于我!”言语间透露出深深不甘与愤怒,“整个京城也找不出比我更合适做太子妃的人选!可现在却被一个微不足道、低贱至极的宫女给截胡了,简直荒谬至极!”
丫鬟拾起掉落在地上,未被注意到另一部分密信,立即提醒:“小姐,请看这里。”
祁江雪勉强平复心绪接过纸张。
“但皇上说不能举办婚宴。”丫鬟用力点明重点,“这等于就是没有承认啊。”
听罢此言,祁江雪眸光稍露振奋之色。
“你意思是。。。。。。”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丫鬟连忙补充:“皇家大事若无礼仪加持,则名存实亡。再者说来。。。。。。太子府内侍妾众多、尔虞我诈。”
她目光阴沉而机锋昭然:“小姐只需坐山观虎斗便可。”
“哼!”祁江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的对……那我就等那贱婢惨死太子府的消息。”
声线中流露出几分幸灾乐祸与算计,成功掩盖自己失态后找回的优雅。
丫鬟微微俯表示赞同,“最终胜利者,必定还会是我们小姐您。”
主仆两人相视一笑,编织起新一轮权谋与算计。
*
太子府内,红灯高挂,彩带飘扬。
江宛儿被池锐紧紧抱在怀中,从马背上下来,直接被带进了府里。
一路过去,都看到下人们在忙碌布置着。
他们张贴着喜气洋洋的红色“喜”字和各式花灯。
她心中暗想:这便是给她准备的仪式感么?
虽然简陋得多,却又似乎比侍妾要隆重些许。
侍妾不过是一顶轿子抬入门槛即可,而今日这番景象……
回想求娶两字,难不成她是侧妃。
但转念一想,侧妃也是要举行隆重婚宴的。
所以,她的身份是什么?
江宛儿越想越尴尬,面对下人的打量,只得埋进了某人的怀里。
池锐看着她这小猫似的举动,嘴角扬了扬。
穿过院落,池锐将江宛儿抱进了早已布置好的喜房。
屋内香炉缭绕、鲜花摆放、珠帘低垂。
池锐吩咐下人:“给她梳洗打扮。”
说话间,眼神里流露出迫切与期待,“今晚孤就要入洞房。”
他心想虽然匆忙了些许,但自己已经等不及更长时间。
毕竟他肖想她的身子不是一日两日了,自从在泽北见证过她美妙的胴体,就让他难以忘怀。
“是,殿下放心,奴婢们定会精心打扮新娘子。”下人们恭敬回道。
池锐点点头,拂袖出去。
而江宛儿则是坐在铜镜前,任由丫鬟们为她梳理饰、施加粉黛。
在繁复华美的凤冠点缀下,她显得从未有过的美艳动人。
然而镜中反射出来的眼神却是空洞无感的。
她心头涌起逃离之计:她不能坐以待毙,被人吃干抹净。
该死的池锐,若不是他的拦截,她这会乘坐的马车,都已经出了京城,可以逍遥游了。
这刚出皇宫这个金笼子,又要进太子府这个笼子。
她又不是金丝雀,休想困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