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坏了身子有什么?我都要嫁去那荒无人烟的地方了,还容不得我生气吗?你哪里能懂我现在的处境……”
越看燕儿,越觉得她是幸灾乐祸取笑自己,梁钰晚拎着鸡毛掸子使了劲儿打,燕儿被打的躲不敢躲,逃不敢逃。
“郡主饶命啊!燕儿只是一时胡说,求郡主宽恕!”
侍女哭哭啼啼的求饶,直到梁钰晚气消了,才将鸡毛掸子丢至一旁,冷眼睨向她。
“罢了,本郡主也不是诚心打你,你跟了我这么久,应当熟悉本郡主的喜怒哀乐,连分忧解难都做不到,要你有何用?!”
燕儿捂着被打的手臂后背,不敢吱声,颤颤巍巍抽泣良久,哆嗦说出。
“郡主不妨好好回想当时的情况,兴许能找到一丝转机……别的,燕儿也没法子了。”
梁钰晚心烦意乱,背过身不去瞧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当时皇后所言,虎符二字仿佛说的别有深意。
凭着这块虎符,京城中有不少贵家千金都礼让着她,哪怕是仁宗帝也对她宽容几分,这样好的东西如何能不让人惦记?
如此一看,倒是什么都说得通了。
梁钰晚冷笑一声,气得整个身子都在抖“你这么一说,本郡主倒是想起来当时皇后那番话,现在想来可真是叫人唏嘘。”
燕儿低头不语,眼神时不时抬起打量,揣摩她的心思。
梁钰晚无暇顾及她的神情,满脑子都是别人想抢走虎符的事情。
“人人都惦记着本郡主手里这块虎符,父亲曾交代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交手他人,没了虎符,岂不是人人都要欺凌到本郡主头上?”
梁钰晚深吸两口气,压抑着怒声,这话摆明了是在抱怨皇后,谁要是传出去,脑袋还要不要了?
燕儿也清楚这个道理,充满试探的提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管怎样,侯府还在,郡主就是天朝的郡主,若能解眼下困境,日后有机会再拿回来就是。”
声音愈小,细若蚊蝇。
梁钰晚一时有些没听清,皱眉冷问:“你说什么?”
燕儿重述了一遍,连忙请罪磕头,“郡主,燕儿能想到的只有这么多了,请郡主恕罪。”
梁钰晚心中不快,但此时比方才冷静了许多,说出的话也叫人捉摸不透。
“本郡主要不是要打你,慌什么?我父亲母亲为国捐躯,才挣得这么一块儿虎符,作为我的护身符也要被抢去,那就抢吧。”
若是连虎符也守不住,那她后半生真无半点指望了,她要交出去,对方也须拿得住才对。
梁钰晚靠在倚塌上,紧紧阖起双眸,看似是泄了气,实则心底不甘。
燕儿见她转变如此之快,胆战心惊的问:“郡主的意思是,要将虎符交出去?”
梁钰晚睁开眼,嘲讽的笑了一声,“你不也是这般劝本郡主吗?如今我想通了,去将我的虎符拿来。”
“是。”燕儿赶紧起身答应,取来了虎符,双手奉上。
“郡主,东西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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