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
“什么?!”
“狰兽死了?!”
“狰兽……!死了?!”
“他活着?!”
“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贺棋大惊失色,“啪”地一下把水杯砸到桌上,猛然站起身,瞠目结舌,“……什么?!”
“我赢了。”
霍峥炎优雅站起身,伸手拍拍贺棋的肩,“把他的卖身契过给我吧,贺老板。”
贺棋压根紧了又紧,过了许久,他满脸颓色,整个人都萎靡了,“哎……这就过给你。”
“连带51的星辉矿山股份,一起。”
霍峥炎的薄唇露出微笑。
这是他的标准笑容,平日里总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而如今,贺棋竟然觉得背脊发凉。
毕竟,底下那个“傻子”,可跟霍峥炎以前那位不起眼的“同窗”,长得似乎有几分相似。
这傻子已经失去了自我行为能力,对任何人的呼唤都只有“阿、阿、巴、巴、卡卡”这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音节,甚至连话都不会说。
对于贺棋而言,让这傻子按个手印、扫个瞳膜,签上卖身契,简直太简单。
可现在贺棋却后悔了。
如果他当时,直接把这傻子给霍峥炎,是不是……
霍峥炎微笑着从平板里签下接替合同,“世上没有后悔药,贺棋。”
说罢,他转身走出包间,带着一众保镖去往后台。
步伐很急。
受伤的兽
这种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笑容,让贺棋冷不丁连续吞咽唾沫,头冒冷汗。
贺棋懊悔无比,一拳砸烂了桌子,愤愤跟上,心里嘀咕,“妈的,谁知道这傻子这么行……早知道直接带着他敲霍峥炎一笔……现在是损了夫人又折兵了。草。”
最可气的是,贺棋还要陪着笑,带着霍峥炎去见这傻子。
一路上,贺棋心中反复骂着:我他妈什么时候做过这么憋屈的生意?!
憋屈得简直都要吐血!
完全就是这傻子的过错!
看着牢笼里如疯人一样大喊大叫的傻子,贺棋眼里冒着火光。
可贺棋不得不重新堆起笑容:“霍先生,这就是你要的那个傻……那个人。”
“喀拉喀拉……”
“啊!啊——!”
肮脏潮湿的地牢里,放着不止一个囚牢,里头泛着发酵而潮湿的恶臭,让人胃部翻滚。
只见,正中间的囚笼里头,容颜俊美的男子犹如困兽,满眼恐惧,以近乎本能地方式用手砸着铁笼,惊恐地看着周围,嘴里发出毫无意义的音节。
“阿巴……阿!阿!啊——!”
锁链疯狂地砸向墙壁、砸向牢笼。
白皮鞋绕开所有肮脏的水渍和血迹,优雅踱步到囚笼前。
霍峥炎垂眸,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眼神幽深,神秘莫测。
牢中人仿佛冻龄,3年来,容颜不曾变过,还保持着曾经的俊美,只是原本阳光的短寸变长了,变得邋遢,头发结在一起,乱七八糟地散落在肩膀上、散落在背上。
李砚凉的肌肉本是健康而精壮的,经常让一些自制力极差的小o光只是看了几眼就馋得乱放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