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怔忡了一下。
那是一只梨形钻戒,光彩夺目,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尺寸竟然正好,她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喃喃地问他:“是一直准备的,还是临时买的?”
“一直准备的。”
赵雪岚握住她的手掌,低声说:“祁欢,我们是真正的夫妻了。”
忽然,祁欢领悟了过来:“赵雪岚你等到大半夜,就是想跟我求婚,是不是?”
“早就是赵太太了,求什么婚!”
“不后悔?”
……
祁欢小声嚷着:“我还没有给嫁妆呢!既然不是求婚,那我也没有嫁妆给你了。”
她打了个哈欠——
爬到床上睡觉,但耳尖竖着。
一会儿,男人跟着上床,身子火热地贴着她的:“什么嫁妆?”
祁欢偷笑。
她白皙的手指蜷着,能触到指间钻戒的坚硬,这让她莫名心安。
过了半天,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然后仰头在他的唇瓣上浅浅地吻了一下:“赵先生……我的嫁妆。”
赵雪岚愣了一下。
片刻,他将她按在身下,疯狂接吻。
……
一夜欢愉。
祁欢日上三竿才醒。
醒来的时候,枕边放着一束新鲜的粉玫瑰和一张精致小卡,上头竟然压着一条细碎的钻链……
祁欢认出这是久石的独家作品——
【银河】
全球仅此一件。
她心中欢喜,拿起手链戴在手腕上,捧了玫瑰在鼻端闻,最后拿起那张小卡,上面是赵雪岚的字迹——
【安娜给你买了衣服,放在床边。】
【晚上回来陪你。】
……
短短两行字,
祁欢看了好几遍,她心里甜蜜,嘴上却轻哼哼:“谁要他陪啊。”
她简单的洗漱过后,换上衣裳。
早餐丰盛,在餐厅里准备得好好的。
祁欢吃过后,准备回小公寓画画,等到赵雪岚有空她带他去小吃街逛逛,她心中腹诽他肯定不会谈恋爱,除了股票就只会床上运动。
她皮都被他磨秃了。
离开酒店,她打车回了自己的公寓。
才进单元门,一只结实手臂就用力捉住她的手腕,天旋地转之间她被按在无人的楼道口,后背猛地撞向墙壁,生生地疼。
等祁欢缓过来,望着面前的人。
她红唇微启,喃道——
“祁津帆。”
祁津帆死死盯着她,他的眸子是淬过冰一般。
半晌,他声音带着一抹讥诮——
“我该怎么称呼你?”
“赵太太?”
祁欢没有回答,她的背贴在墙壁上,整个人都还在懵的状态里……一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如何面对祁津帆,六年,不是说抹掉就抹掉的。
但她,不曾后悔昨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