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不明的看向白弋。
他的黑眸中,染着冷霜,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南宁手指一颤,瞳孔微缩,身体已经被白弋拽了起来。
纤细的她根本无法对抗白弋的力量。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感觉到了冷风吹过自己的脸,顿时人都清醒了很多。
她的身体被塞出了窗外,双脚几乎踮着才能够到地面。
双眼恐惧的盯着楼下,好像下一秒身体就会失重。
白弋倾身,愠怒道:“跳下去!这才是互不相欠!”
南宁身子因为向下悬着,除了害怕之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上涌。
她艰难的转首看着白弋,双眼涨红,氤氲水汽。
“我说过了不是我!不是我!你没有证据凭什么把所有错都放在我身上?”
“你觉得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你一进病房,我妈就死了,她一死,你妈就顺理成章嫁进白家!又那么巧的,监控全部坏掉,身为丈夫的那个男人又那么巧的拿出了我妈的股份管理授权书,你告诉我这些都是巧合?”
白衣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宁,一字一句都是质疑。
南宁含泪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弋揪着南宁的领子拉向自己几分,冷声道:“你以为不知道就能掩藏你们几个人的肮脏计划了吗?这么想证明清白,跳下去!你本就活该!”
一句你本就活该。
南宁浑身颤抖,脑子有一瞬间的恍惚,甚至觉得这么死了也好。
就不用受侮辱了。
可她不能!
奶奶还在等她救命!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南宁咬牙道。
白弋像个恶魔一样,凑近她冷嗤道:“不是互不相欠吗?原来你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南宁白着脸一言不发。
白弋将她拽了回来,扔在了地上。
自己则靠着窗,摸了一支烟放在了唇上,但没有抽。
只是绝情的看着窗外,任由丝丝寒风灌进来。
南宁跌坐在地上,双腿发软,半天都站不起来。
黑色的长发散落在双肩,衬得一张脸我见犹怜。
白弋垂眸,冷言道:“你没资格和我谈。”
闻言,南宁没了挣扎,咬着唇撑起身体要走。
身后的人身后将她拦腰扯了过去,硬生生撞进了坚硬的胸膛。
刚才还冷言冷语的白弋,此时声调变得沉敛,带着一丝玩味。
“闹完了?”
明明白弋的胸口炙热滚烫,可他一靠近,南宁浑身都在打颤。
她缩着肩膀,哪怕他的呼吸从头顶落下,她的脸都在瞬间变得苍白。
南宁挣脱白弋的手臂,跌跌撞撞的朝着玄关走去。
她的本能就是告诉她,离白弋远一点。
但她还没跑出去多远,双脚一软,整个人勉强扶着餐桌才站稳。
白弋漫不经心的靠近南宁,像是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等南宁有了点力气再想挣扎,人已经被圈在了桌前。
她双手慌乱的在桌上乱摸,像是在找什么依靠。
白弋微微皱眉,在她碰到什么的时候,他伸出手挪开了滚烫的茶壶。
因此也将上半身压在了南宁的身上。
南宁抬手抵住白弋的胸膛,身子微微后倾。
白弋察觉南宁又想逃,莫名想起了她和顾闻景坐在面馆吃面的场景。
她会笑,会接受顾闻景挑走香菜的好意。
但她不会对他笑。
一直没有过。
无论在床上多么合拍,她都没有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