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她唱了这么多,梁庭竹想,其实山寻星最应该给自己唱一《红日》才对。
她应该去做那红日之火,命中注定会冲破黑暗。
这场对饮在闲聊中成了夜谈,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各自在做朋友的路上向前走了一步。
……
淅沥雨夜,一觉天明。
山寻星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看了一会窗外。
酸雨季带来了连绵不断的湿热,往年南方路边的树一年四季都是绿的,但现在基本都是孤零零的,挂着几个要落不落的叶子。
世界好像都在枯萎。
她揉揉有点晕的脑袋把被子一盖再次躺下了,可饥饿很快席卷肠胃,五分钟后,山寻星又坐了起来。
观月看见她下楼,“哟,咱们酒神起床了?”
“不敢当…”山寻星心虚的回了一句。
她和梁庭竹昨晚上不是把喝完的易拉罐都清理了吗,观月是怎么现的?
山观月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拜托,你把冰箱都喝空了ok?”
“不是我说,酒是穿肠毒,你说你的身体还要不要…”
山寻星默默的在沙坐下,听着山观月的唐僧念经。人变了,心变了,就是碎碎念的习惯没变,太可怕了。
她狡辩了一下:“其实那不是我一个人喝的…”
山观月睨她一眼停止了念叨,把锅里的排骨汤倒进碗里一部分:“贺淮不舒服,我先去照顾他。你自己吃吧。”
“淮哥怎么了?”
“异能调用有点问题,可能是还不熟练,所以不太舒服。”山观月端着托盘,上楼梯上到一半时又停下来:“对了,吃饭别忘了叫你的酒搭子。”
山寻星:……
自己以后再喝一定不能让观月现。
房车原地停留了一天,等傍晚时贺淮才出现在卧室之外。
梁庭竹提了一袋子的心核从外面回来,室外温度已经上升到52c,多雨的天气把户外变成了一个桑拿室。
尽管无法忍受这种难耐的湿热,但他还是坚持出门去找异种锻炼异能。
等洗了澡换过衣服,梁庭竹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回体。
他下楼,见贺淮也在便顺口问了一句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只是救人时异能调用有些问题,看来治愈并不是多么轻松的异能。”
贺淮现自己的异能有两种调用方法,自身存储下的能量,还有他人那吸取的能量。
前者正因为耗费他的精神,所以才这么久没现异能的存在。至于后者,和白嫖没什么两样。
山寻星端着一大杯冰镇柠檬水,走到桌边时刚好听到这句话:“若是轻松就能起死回生,那也未免太看轻生命的重量了。”
贺淮点头,是了,他曾经是医生,是最该知道把一个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要多费精力的人才对。
观月端着锅底走过来,打断几人的对话,为了补偿山寻星,她今天特地弄了火锅。
牛油和菌菇两种口味,特别腌制的麻辣牛肉,脱骨凤爪,薄切羊肉卷,毛肚黄喉,苕粉贡菜,还有特别做的捞汁海鲜和水果拼盘。
为了突显这顿火锅,观月还特地把车内的温度从26c调低到18c。
“还有什么你们需要的,尽管说,趁今天吃顿好的,明天就该上路了。”
通往榕城的路既然可以走通,那明天就该启程离开芗城了。
夜幕降临,有人愉快聚餐,也有人差点被打掉了半条命。
何成有问一旁刚查探完酒店回来的彩辫儿:“那度假酒店怎么回事?真是刘沣说的那样有好几个异能者?”
彩辫儿回想了一下,是有几个大学生样的今天一直守在酒店一楼,看起来应该都是异能者。
“大概四、五个吧,老大,其实我觉得要照刘沣说的,那群人不仅骂您,还故意杀了你的女人和手下,就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和示威啊,这能忍吗?!至于他能逃出来那也因为是度系跑的快。”
很显然彩辫儿并不在意主动找事一方是谁,他只知道被落了面子,这个场子就必须找回来。
彩辫儿的话说到了何成有的心坎上,他眯了眯眼睛,对着鼻青脸肿的刘沣哼了一声。
算他没扯谎骗自己。
何成有大手一挥:“那明天就叫兄弟们都去那度假酒店看看!”
他倒要瞧瞧到底是谁这么嚣张敢动他的人!
何成有一脸自满得意的走到窗前,硬是在一家快捷酒店里走出了君临天下的步伐。
可怜他只知晓末日强者为尊,却不知,自己才是马上要被强者毒打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