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和苏棠说的有出入,边湛于是更不解了。
“你不觉刚刚荣棋的表情很有趣吗”
苏棠微眯了眼,像是在回味一样。
边湛眸光里带着审视,面前这个人似乎有了些变化。
“不是吗他不是喜欢我吗,我就是要他看的更清楚,我和谁在一起,都不会和他有关系。”
苏棠唇角勾了一勾,笑容颇显玩味。
然后边湛瞬间清楚,面前这名青年,是真的变了些,至少过去,应该看不到他脸上出现在这样的表情。
是对方本性如此,还是外在的环境造就的
边湛单方面更宁愿相信是后者,毕竟生在青年身上这些事,没有变化才显得异常。
这种变化某种意义来说,边湛认为算是好的,至少这样的话,苏棠就不会再那么容易被他人置于掌心肆意欺负了。
就是他自己,不可否认的是,边湛清楚苏棠与过往朝他身边凑的任何人都不同。
让他真的很想,把这个人给永远都禁锢在自己身边。
“荣家我不会去对付了,这点你尽管放心。”边湛觉得还是需要再说一遍。
苏棠笑容仅是挂在皮肉上“我信你。”
边湛因为他的缘故,被荣棋都给撞断了腿,然后被他的一个小小的主动,就直接选择没有任何报复。
若说之前苏棠还存有疑虑,那么现在苏棠可以确认一点了,那就是边湛对他的感情,已经差不多抵达到了他预期值。
边湛腿骨折了,在医院里修养了近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里苏棠同样也搬到了医院住,高级病房的设置,就如同高档酒店一样。
不过照顾边湛的事倒不是苏棠在负责,请了专门的护工,苏棠更多的时间,就只是坐在病床旁边,边湛虽然住了院,也不表示就真的躺着什么都不干,手头那个政府方牵头的土地投资案,他自然是要不时跟进的。
当边湛在忙的时候,苏棠也没空着,拿了画笔画纸,画医院后花园的景色。
前来汇报工作的人员,不需要边湛刻意提醒,都会下意识将声音给放轻。
虽都惊艳于苏棠绝色的姿容,却也只是暗里偷看几眼,不敢真的过于直视。
因为都清楚,苏棠是边湛的人。
边湛这人看着是好相处,也基本没人见他过火,他是很少火,但手段却是相当雷霆冷酷,不留一丝情面。
曾经有同事只是犯了一点小错,边湛完全没给那人解释和改过的机会,直接就让对方走了。
他眼里仿佛一点沙子都容不了,身边突然间出现这么一个绝色,众人于是觉得,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能让边湛动点心。
曾经有人来的时候,看到过边湛搂着苏棠亲吻,那次之后大家便清楚,苏棠不是边湛什么朋友,而是边湛的情人。
汇报工作的又一个人离开,边湛觉得有点口渴,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淡沉的眸光同时瞥向了苏棠。
似乎苏棠一直画的风景像,很少有画人的。
边湛突然间,想让苏棠画个人像。
随即边湛喝了水,放下杯子,唤了苏棠一声。
苏棠停了手中画笔,略侧过身,眸色清浅地回视边湛。
“画一副你自己画像如何”苏棠的照片边湛自然是有,只是边湛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要苏棠自己的画像。
苏棠几乎没多加思索,就开口“我不画自己。”
不是不会,而是不画,差一个字,意义完全不同。
“我倒是可以画你。”苏棠身体又继续侧了点,笑容慢慢溢出来,大概是谈及到自己擅长和喜欢做的事,笑意真诚,不会让人有任何的虚假感。
虽然和自己最初想法不同,但不光是苏棠画自己还是画他,都是苏棠的手笔,边湛因而点头,不加强求,让苏棠给他画一副画像。
“不需要一直保持不动。”边湛的面部轮廓异常分明,属于那种有棱有角的骨相帅气的人,而越是轮廓鲜明的人,画起来其实越容易。
苏棠见边湛忽然表情就有点僵,让对方放松,自然的状态才是最好的。
这一刻似乎两人的气氛前所未有的祥和,而认真绘画的苏棠,眼睛里的光一点点亮起来,比夜空星辰还要耀眼,看着全神贯注沉浸在作画中的苏棠,如果不是腿上石膏还没有拆,边湛是真想就这样走过去,将苏棠拉进怀里,狠狠地占有这个让他心脏悸动不已的青年。
在医院里边湛一直都忍着,也有部分顾及苏棠身体的缘故。
但当他从医院离开的当天晚上,就再没忍住,把苏棠给摁在怀里,让苏棠在上方以骑乘的方式,把人从里到外给仔细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