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玄悲师傅的徒弟,是替师傅来帮你祛邪的。”
徒弟?陈新柯听见这两个字瞬间就泄了气,而且之前也没有听那个玄悲师傅说他有徒弟啊。
“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就在你家马路对面,这儿有个卖粉面的小店,你过来接我。”
“行,我现在就过去。”
陈新柯用力地捏扁了手里那个空空的可乐罐,然后朝着垃圾篓扔去。
当见到玄悲师傅的徒弟的时候,陈新柯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因为这人大概只有二十岁出头,虽然长得和玄悲师傅有点儿像,但是贼眉鼠眼的,面无三两肉,一副叛徒相。而且他的眼神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显得有些傲慢。
那个道姑也来了,背着一个淡蓝色的帆布包,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玄悲师傅呢,他为什么不亲自来?”陈新柯焦急地问。
“怎么,你信不过我么?”徒弟脸色突然变了。
“那倒不是,只是我担心您对这里的情况不太了解。”
“这点儿你不用担心,我叫玄明,是师傅的大弟子,他前俩天已经将大致的状况一一告诉我了,你就放心吧。”徒弟信誓旦旦地说。
陈新柯皱了皱眉头,此时此刻,他除了担心这个年纪轻轻的玄明师傅镇不住家里的鬼怪之外,还觉得自己受骗了。
陈新柯虽然有苦难言,但他还是不敢说半句让这个徒弟不悦的话。万一对方心里生起闷气来,只是在祛邪的时候走走过场,那可就彻底麻烦了。
见陈新柯沉默了半天,那个徒弟问:“你是不是还在想师傅为什么没来?”
“我只是很好奇玄悲师傅为什么不亲自来。”
玄明师傅定定地看了看陈新柯,眼睛向右边瞟了一下那个道姑,说:“师傅病了,从见完你之后的第二天,他就开始咳嗽,前天开始,彻底下不来床了。”
陈新柯的嘴巴一下就张大了,问:“怎么会搞成这样?”
“我说出来你可别害怕,师傅被你这儿的脏东西缠上了。”
“缠上了?这怎么可能呢,他都没来过我这里。”
“不,是你的身上也有,那天师傅和你一起进食了,所以也中了秽。”
“为什么我中了秽却不咳嗽呢?”
“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所以症状也就不一样。你是酸性体质,处于亚健康状态,所以总是会出现食欲不振、失眠多梦、疲倦乏累的情况,邪祟最容易入侵。而师傅是碱性体质,免疫力强,新陈代谢快,而且他每天晨练,本以为不会有事。这只能表示,你这里的‘东西’很凶。”
陈新柯一直傻愣在原地,他听不出这番话的真假,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似乎有无数只冒着寒气的蜣螂正在他敏感的皮肤上蠕动着。
“那玄悲师傅现在怎么样,去看医生没有?”陈新柯焦急地问。
“师傅的病西医肯定束手无策,至于中医嘛……”徒弟摸了摸下巴,没有接着说下去。
“是不是中医可能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