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海打玄武身上那件西装的同款布料。
这截布料的辨识度,就像之前那块左青龙的屎黄色外套的辨识度一样强。
骨头妈妈若无其事地把骨头边上的雪,往这截西装布上面再盖了盖。
她已经见过了一具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
如果现在她再现一具新的,还是刚刚和她们不对付的,下海打玄武的尸体……那至少她,是别想着上这面冰壁了。
虽然可能无法避免这具尸体被现,但她还可以试图拖延一下。
至少,不是她现尸体就行。
骨头妈妈苦中作乐地想。
她随手在这具尸体上埋了两把雪,再把缠在骨头身上的绳索解开,牵着它回到了另外两人身边。
但两外两人都还在和绳索奋斗。
她想了想,再牵着骨头走到李梓柯身边。
李梓柯看着骨头,骨头看着李梓柯。
骨头的尾巴晃成了螺旋桨,就等着骨头妈妈松开手中的绳索,它就晃着尾巴飞进李梓柯怀里。
骨头妈妈忍不住微笑。
她把手中的绳索递给李梓柯,说:“你摸它吧,它可喜欢你呢。”
李梓柯道了声谢,接过了绳索。
她将自己的脸埋进骨头柔软舒适的长毛中。
待她被骨头妈妈轻轻拍了拍肩膀,恋恋不舍地抬起脸时,下海打玄武已经尝试了好几次向上抛绳索了。
刚开始抛绳索圈时,他还用的不是很熟练。
好几次,他都差点让那个绳索圈勒住自己的脖子。
而这一次,是唯一成功的那次。
下海打玄武扯了扯绳索,确认它已经被卡住了,这才握着它,往上攀去。
他踉跄了几下,又踩松了一片积雪。
一大片雪往下滑,落在了仍站在下方,仰着脸往上看的几人头上。
右白虎低头,把掉进嘴里的雪呸掉。
她的目光,凝在雪地里突兀出现的一抹黑色上。
它……很像她非常眼熟的,那件被下海打玄武穿了很久很久的黑色西装。
右白虎的腿脚僵硬着走向它。
她似乎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般,僵硬地跪在这抹黑色面前,将这抹黑色上的积雪拂开。
下海打玄武以头朝下的姿势,插在了雪地里。
他冰冷的脸上,是永远不会再变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