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野脸上布满泪痕,鼻子微红,哭的有些狠了。
陆景文轻轻地用手帕擦拭着禾野的泪水,语气软和。
“阿野,我知道你记了他八年。可,你们终究无缘。”
禾野这次没再说话,只是抑制着自已的泪水。
指尖的温热,让陆景文心里有种异样:他想要得到禾野。
既然阿野喜欢男子,那自已为什么要隐藏呢?
流光身为圣子,不可能与阿野在一起。与其让阿野去一个未知的地方追求一个不可能的人,为什么不能自已给他一个稳定的未来。
陆景文眼神暗沉,像是下定决心。
这次自已会让阿野明白并接受自已,自已才是真正关心阿野的人,而不是南疆的圣子。
陆景文轻轻搂上去,姿势亲密,看起来就像是在接吻。
陆景文看着门口。
一个身影站在门外。
正是刚刚离开的段临沂,他神色不明,看着眼前这一幕。
段临沂看出了陆景文的口型,他说的是:
圣子,提前恭祝圣子与圣女永结同心。
匆匆
寒风凛冽,满院的梅花盛开。
无数花瓣落在地上,像是一场大雪。
禾野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伸手想要接住漫天的花瓣。
身上却多了一件狐裘大衣,将寒风遮挡的严严实实。
“阿野,怎么在这里?”陆景文细心地系好带子,拂去禾野头顶上的花瓣。
“小心冻着了。”
禾野看着眼前满是温柔的男子,觉得自已似乎忘了什么。
记忆的深处,好像也有个人这样的看着自已。
“流光。”
禾野脱口而出心里的话,让眼前的男子却是脸色一变。
可陆景文又重新换上温柔的笑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阿野,你在说什么呢?我们该去宫里为子易庆生了,早些出发吧。”
禾野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脱口而出一个陌生的名字,明明自已从不认识什么流光的人。
大概是糊涂了吧。
禾野这样想着,也一起进了屋子。
这已经是他与陆景文成婚的第十年了,子易早就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皇帝。
这些年来,百姓安居乐业,边境安稳,一切都好的有些不真实。
禾野自嘲地笑笑,明明这一切都是自已希望的东西,怎么会突然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呢?
大概是这几日没睡好吧。
看来陆哥为自已调的香失效了,得换一种了。
“陆哥。”
陆景文闻言停顿了脚步,回头看着禾野,等着他说下一句话。
“最近那个香似乎没效果了,叫小年再调一些吧。”